十四岁，初二暑假。清晨的蝉鸣好像比以往都要早，喧闹得令人烦躁。卧室里厚重的窗帘将窗外热辣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室内昏昏沉沉的叫人将醒未醒。 王一博闭着眼睛抻开四肢，手臂碰到昨晚睡前还在玩得掌机，砰地一声砸落在地。 意识一瞬间清晰，身侧有了悉悉索索的动静，肖战的手搭过来他的腰上...

王一博的夏令营过去大半，长沙的家里边只有肖战和白天过来的阿姨。起先他也没觉得，这日子一久，到了夜里才觉得家里是有些冷静了。 大概是夏令营的热闹和新鲜，小孩子嘛，总归是会被这些吸引，连往常时不时就发过来同他聊当下发生的一些鸡毛蒜皮的消息也少了。...

那样一句话，不说换肖战那些狐朋狗友来说，随便挑一个人来讲，肖战都得或调侃或怼地抛一句回去。偏这话出自他弟弟说的，他便能正经又有耐心地去理解这话。 肖战是想到了另一层意思，但也绝不会去想小孩就是这般意思。他只当小孩问的是单纯地睡在一起，就像他们。...

睡在一起，是很多年一样的面对面的姿势。 房间总留一盏床尾墙边角落下的地灯，很多年都这样，因为王一博怕黑。 王一博的房间就在隔壁，在王一博跟着母亲住进这个家时，重新设计装修得一样的双子间，是肖战的父亲向王一博的母亲表示不会偏心对待这个和自己没有血缘的孩子。...

长沙开到凤凰五六个小时，中途停车找了个过路的饭店吃饭。三辆车上的人都下了车，在饭店门口打了照面。 陈露和肖战打招呼，自然而然地走到肖战另一侧。肖战笑着点头回应。陈露也和王一博打招呼，王一博叫她陈露姐姐。 湘西这块吃得很辣，口味重。农家饭店的菜单就简单的一张框着塑封。肖战扫着...

房间入住，和海宽说的一样，陈露一个人一间，带了女伴的各自一间。其他男生都订的标间，肖战和王一博也一样。不是豪华酒店，就是普通人家的吊脚楼改了旅馆。 王一博没有特别的兴趣，肖战是看得出的喜欢，一连哇了好几声。王一博越觉得这哥哥才小孩。...

洗过澡，王一博坐在阳台藤椅里晃，沱江上没有人，沿江的酒吧已经打烊。没有旅游的氛围，更像远离尘嚣找一个偏静歇歇脚。夜景美不美，根本无关紧要。 太安静，浴室的水声格外响。小Angel不停地不停地胡思乱想，真的是，得不到的东西才最想要。...

没人提离开凤凰，就一直呆在凤凰，离开学还有大半个月，他们像在凤凰短居而不是来旅行。淡季几乎没有游客，吊脚楼的老板很高兴，给房间的服务也周到。白天要么出去闲逛，要么就呆在房间打牌，或者去去酒吧。反正暑假不都这样过，在外面还有不同于在家的感觉。...

吊脚楼的木头很旧，灯光越亮越显旧，开裂的纹路清晰可见。裂纹里的木结都能数得清楚。 开着IPAD，戴着耳机，降噪耳机隔绝了一切声音。但空调的风却在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里咆哮，IPAD放着电影，主人公一说话就让人觉得有看不见的人在房间的某个角落。...

故事讲过很多次，多到肖战也不知道初衷是不是在讲自己。 但是玫瑰。 Angel问哥哥，“为什么要玫瑰？” 十一岁的肖战说，“想要爱啊，爸爸的爱。” 长大以后才知道，玫瑰总让人想到红玫瑰，红玫瑰只代表爱情。 沱江跳岩，肖战牵着陈露，陈露拿着玫瑰，走在前面，走向对岸。...

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落进无声里。黑夜仿佛变漫长，情绪在被无限度放大，乱糟糟一拥而至。小时候的回忆就像不现实童话，不配合，再深刻的故事都是假的。 叫一万遍Angel，王一博也可以不做他的小天使。 肖战伸脚踢王一博的小腿，王一博把腿伸到被子外。...

把王一博放进后座，王一博当即就倒下去蜷起腿。肖战在后座门边站着，迟疑了会，关上后车门坐去副驾驶。 海宽瞟了眼肖战，看看后座，又看看肖战。 肖战知道海宽那一眼再一眼的意思，低声说，“坐不下。” 海宽没说什么，等车门关好，驱车前往县医院。后座的王一博一直没声，中途肖战看了好几次...

上午的县城有点堵，走走停停在路上耗了快半个小时，还没走到一半。七拐八拐的摩托车让海宽很担心自己的S500被牵连。 小孩坐在副驾驶，支着脑袋看着前边，海宽那些个吐槽和念叨全然没听见。 这路是彻底走不动了，海宽也无聊，偏头看看小孩腿上搁的透明饭盒，“小没良心。”...

午夜十二点，手机上的电子日历又翻一页。和王一博分开第七天。 肖战躺在床上，天花板上是地灯投射的星星。手机里是越来越少的联络，停在分开后的第五天。 有问有答，但王一博从不主动联络。 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大六岁的哥哥就该是家长。但怎样做才叫做适当，好像多一分关心就会给Angel不...

鸡丝粥的香味浓郁，鲜奶冻就在中式灶台拐角连接的大理石料理台上放着，鸡蛋奶酪吐司也放在那。 肖战转头打开冰箱，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该打开冰箱拿什么东西。 Angel从小看人就很直接，肖战从小就知道。他曾觉得天真，觉得可爱。现在只觉得那双眼睛直视他，会让他心里像下起雨一样潮湿。...

八月下旬，昼夜拉开温差，白天的炙热还未消散。闷燥从醒来就开始。 肖战醒得比往常晚，伸手在床头柜摸手机手表一切能展示时间的东西，碰倒了床头立着的小画框和相框。 肖战扶起相框。相框边角一笔一划认真纂刻着“幸福”，地点是伦敦，背景是肯辛顿花园四季开花的绿植，古老葳蕤的大木，王一博...

海宽从来没觉得王一博的电话这么难打，旁边的醉鬼从一开始的抢手机，在海宽打出去第三个电话依然未能接通后，安安静静地坐在卡座沙发里，让海宽一度以为他醉酒睡着了。 穿着修装西服戴着领结的工作人员第二次过来，径直走到海宽旁边躬身耳语，问需不需要换楼上的黑卡包厢。这个点，一楼已经打烊...

噼里啪啦砸在地面的水声，像巨鲸的尾巴在抽响，更像鞭子抽着王一博的心脏。他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和心情，仿佛是有一整个阴鸷狂悖的海汹涌在他的身体里。 骇人的海浪狠狠撞向防波堤，绝望地碰壁。 王一博将手伸进温热躁动的水里，眼神冷冽看着肖战的眼睛。 不是Angel。...

裤子褪在大腿，肖战别开脸。张开的双腿被王一博分膝压上来，动弹不得。沾着冰凉润滑剂的手指嵌入股缝。肖战惊跳了一下，手铐在床头圆顶塔尖的金属嵌片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心脏在颤，羞耻如汪洋瞬间覆上来。 肖战僵着，王一博沉默，手指在揉他身后晦涩的入口。...

王一博搂得好紧，勒到骨骼。阴茎在后穴里勃动，肖战听着王一博贴在耳边的低吼，清晰地感受到王一博的东西流进身体里。 王一博要起来。 肖战不松手。 王一博就这样压在肖战身上，尚未软掉的阴茎仍插在哥哥身体里。只是已经从肖战身上抽离开的手没再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