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第一次

闷热的九月，秋燥。

王一博一口气把Psp里内游戏打了个通关，回头看肖战还趴在书桌那写写画画的，他睨了眼手表，“你在给我抄作业？”

肖战皱了两好看的眉，头也没抬，“不然呢。”

王一博扔了掌机起身过去，手撑在肖战手肘旁看了眼，“诶，别抄了，晚点我自己整。”

肖战仰起脸，特不信地回，“你就得了吧，还不是明儿路上抄。”

“我这不写作业也不耽搁我拿前三是不是，顶多就挨那老师骂两句，有什么关系。”他边说着就扯了本子要合，“行啦，明天眼睛又要红了。”

肖战按着本子不让他拿，“诶诶，别动啊，你还上杆子找骂是吗。快抄完了，你滚后边呆着去！”

王一博瘪嘴晃了晃脑袋，也没再说什么往他那打游戏专用绒垫子那去。

“喂。”

王一博回头，“嗯？”

肖战冲他招了手，他又退回去靠着桌哂笑，“您有什么吩咐，小祖宗。”

肖战也不说话地就仰头看着他笑。

他也笑，伸手揉了揉肖战的头发，顺势扣着人的后颈。他低头过去，鼻尖错开鼻尖，轻柔地吻上去。

唇舌绞缠，鼻息温热地扫着脸。

吻离，王一博舔了下唇角说，“吃什么了，这么甜。”

肖战耳尖透着粉，嘴唇染着新鲜水润的色泽，带着一点点被轻柔厮磨过的肿，王一博用指腹摩挲了下他的唇，然后听到这人说，“就你那宝贝的情人节巧克力啊。”

“草！”

王一博跟弹起来似的走开，然后又拐了步子把那柜子里的巧克力一把捞了准备丢。肖战就喊，“喂，那里面还有你自己买的呢！”

“再提这事，以后别想吃巧克力了！”

等肖战真的把那些作业抄完，又给王一博把预习笔记和课后习题做了，最后还凭着他自己的了解把可能是重点的地方在书本边上用铅笔标注好，那头躺在垫子的大男孩已经睡着了。

他又翻了翻桌上王一博随手放的上学期的一本语文课本，无意翻到铅笔写的肖战两个字。每一笔都是被重复描画过的。

他无声地笑，像偷吃到糖果的孩子，满足地窃喜。走到王一博身边，朝着睡着的少年侧躺下去，锋利的下颌线在安然睡去的此刻都变得柔软，眉眼像日出下晒过了朝露的青草，干净又清爽。

他好像真的着魔了。

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在少年嘴唇上轻轻地碰了一下。

王一博仍是呼吸平稳地睡着。

他又凑上去稍稍重了些地亲了他的少年。他那颗心咚咚咚地像激荡的鼓声，震撼难停。

“比巧克力甜？”

明明熟睡的少年突然低沉地说了一句。偷吃的猫被抓了个现行惊了一下原地炸毛，“靠！你他妈装睡！”

王一博唇边带着笑，半掀开眼，伸手撩了下肖战额前被空调风微微扬着的头发，说，“哥，我是被你亲醒的好嘛。”

“信你就有鬼了。”

王一博唇边的笑展开去，勾了人脖子带到唇边，说，“想尝到嘴里的甜，是要这样的，笨蛋。”

他这般说，就还回去一个吻。

肖战被吻得周身重量都压在王一博身上，那只原本搂着他腰的手，掀了衣角伸进T恤里，抚过他瘦窄的腰摸至背心，游移着落回腰际流连在裤腰那里。

他们的呼吸都变得又沉又急，鼻翼的气息也变得炙热。

然后那只手突然顿住。

王一博松开肖战的唇，松开了手，仰面躺着说，“快点回去睡觉去。”

他们就像彼此生命里的一把尺，丈量着时光荏苒和瞬息，也在某一个尺度上清晰刻着不自知的变化。

谁先看到的，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肖战说，“我跟我妈说了，今天睡这里。”

王一博斜过去一眼又看回天花板，没说话。肖战起身从王一博衣柜里轻车熟路地找着他曾经放过这儿的换洗衣裤进了浴室。

他俩突然就都噤声了似的，默契地轮流洗了澡。王一博摁灭了灯，掀了被子躺进去，莫名两人就成了背对背的姿势。

他们曾经在一张床上一边聊天一边入睡，睡得四肢相交或四仰八叉都毫无顾忌。眼下暗夜里背对背的沉默就显得格外突兀。

身后的温度突然靠过来，伸手圈了他的腰。王一博在一片黑暗里睁着眼睛没有动，脑子里却在努力平静努力说服自己，他们之间相拥而眠那么多次，这不过是再多一次。

身后的人温热的额头抵上他的背，说，“我马上十八岁了。”

王一博无声地笑，这又是奔着他讨要什么奇奇怪怪不容易弄得到的礼物了，“哥，还有一个月好吗。”

“那也快了。”

开了口之后，先前那些尴尬的气氛也彻底散了，王一博翻了身仰面躺着，又偏了头看着身边侧身对着他的肖战，“你就说你又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正好留时间给老子去弄来。”

肖战很不认同地切了声，说，“我什么时候要过乱七八糟的东西？！”

“消了磁的磁带。纹路像心电图的乳白色石头……”

肖战打断他，“诶行了啊。”

王一博又说，“磁带都是古董了，好不容易让我妈找来一块，你还要消了磁的。还有内石头，我怎么觉着你这每年都是趁着生日来整我呢？”

肖战在被子下边踹了他一脚，“谁整你了，我也就那么一说。”

王一博伸手把肖战踹过他之后压在他肚子上那腿挪开，说，“哦是，我傻呗。”

肖战又把脚压回去，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啧，说话就说话，能不能老实点。”

他这边说边又给人把腿挪开，肖战就跟突然来了兴致似的来来回回，王一博索性侧身过去，直接把人两条腿夹自己腿间了，“几岁了还玩这个。”

他这一转身，正好对上肖战那眼睛，适应了暗夜的视力仍能看见这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里像汪着泉水似的，那麽美。

他走了神地看，这暧昧的黑暗熏得他有些挪不开视线，那双眼里明晃晃地光，像是带着难以说的……色气。

他那心跳就像瞬间落进空荡荡的山谷里，阵阵回响。他就知道做不到的，再像以前那样。

这样血气方刚的年少，他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可耻地有了反应。而在他走神的这短短几息之间，那双眼睛突然凑了过来。

肖战探头亲了他，仍是纯情地蜻蜓点水，却轰得他脑子里嗡嗡地响。然后那双眼，就停在跟他咫尺的地方，天真地眨着。

可肖战手里的动作是那么不相称的，抓着王一博的手覆上他腿间的东西。

隔着棉质内裤，那一处硬挺得轮廓清晰。

王一博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一个不那么熟练的吻堵了唇，湿热的舌头小心地舔舐他的口腔，是试探的又坚定地一步一步深入，摧毁着他的城池。

就像小时候大人们关了房间的灯以为他们都听话地入睡了，他们却一起躲在被子里开着手电筒偷偷熬夜看画本的窃喜得逞，和刺激。

肖战又将身体贴过去，他那么烫，他身下的东西更烫，烫得他难受。

王一博也难受。

肖战被翻了身嵌进王一博的怀里，王一博有些微凉的手指碰到他的性器的时候，他就哆嗦了一下夹紧了双腿，又抓着王一博从他颈下圈过来箍着他的手臂。

“别动。”

王一博轻舔了下他的耳垂，边把他的内裤褪下来，双腿被王一博的腿打开，性器被整个握在王一博的手心里，没有停顿地套弄起来。

他双腿立马蜷起来，他束手无策地开始颤抖，“狗崽崽…”

青涩的情欲里自慰是一定有过的事，但这样在别人的掌控下得到安抚，是第一次。

“会让你舒服的。”

王一博舔着他的耳根，亲吻着他修长的脖子，惹得他酥痒难抑地蹭在王一博的怀里。

他攀着王一博的手臂紧咬着唇，否则他脱口就是舒服又羞耻低喘，脆弱的性器在王一博的掌心里，被来回地摩挲，顶端被有意无意地临摹轮廓，岭口被指腹偶尔蹭过，他周身都沸腾起难以形容的快感。

他夹着王一博的腿来回失控地蹭着自己大腿内侧的敏感带，双脚蹭着床单缓解着让他濒临崩溃的快感。

王一博说话时的热气扫着他的耳朵都在痒，“别咬着嘴，笨蛋，没关系的。”

“不行……嗯…”

肖战舒服地喘息着松了口，在王一博蹭着岭口时哼出声音，箍在他身上的手加重了力道，套弄他性器的动作温柔又快速地让他瑟缩着身体抵着身后的人，一直地轻哼。

这声音一声一声瘙在王一博的神经上，肖战的臀瓣磨蹭着他的大腿，双腿夹着他的腿蹭得他全身燥热难耐，他更加无解地意识到自己也硬了。

他自己的性器胀得发疼，下意识地挺了腰顶着肖战，又因为他套弄的动作，肖战无意的抵蹭蹭得他更加难捱。从岭口溢出的体液弄得他的手和肖战的性器都湿黏黏的。他套弄的速度越发地快。

肖战爽快地呜咽，哼出低吟。他紧紧夹着王一博横亘在他腿间的大腿，蜷曲着脚趾蹭着床单，剧烈地抖了两下射在了王一博的手指间，大腿上，床单上。

他还喘得厉害，脆弱的性器停留在王一博的手里最后颤巍巍的地抖动了几下。

王一博呼吸粗重地搂了他一会，松了手，准备起床。只是他刚动了腿，肖战便翻过身压上他的胸膛。

身体里翻涌的难耐让王一博的嗓子都哑了几分，说，“别闹。”

“你硬了。狗崽崽。”

王一博无奈地叹了声，抓着肖战往他内裤里伸的手，说，“我自己解决，你快点睡觉。”

肖战的手与王一博的手对峙着，说，“十八岁的礼物。”

肖战带着这么多年王一博再熟悉不过的得逞和得意，在刚刚释放过，还未彻底平复的微微喘息里说。

“今天白天你找我的时候，我正在买润滑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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