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成人礼

少年脆弱的防线在那顷刻间瓦解得粉碎。他那颗落进山谷里的心也在一瞬间跌入深渊，落入最混沌不堪的地方。

他轻易地就将肖战压在身下扣了他的双手抵在头顶，他看着他，像一头刚刚长成的年轻的头狼盯着猎物，又因为初次的急躁显得有些失控和慌乱地低喘出声：“你会后悔的。”

肖战说，“我不会。”

王一博盯着肖战，眼神锐利又急切，他的手径直伸到肖战身后，一点不拖沓地直接嵌入臀缝，指尖戳着晦涩紧闭的入口。

肖战明显地抖了一下。

王一博松开肖战的手腕，“别逞强。”

在他撑着准备起身时，肖战却环上他的脖子，说，“你不想要吗？”

王一博垂睫笑，坦诚说，“我想。”

肖战仍是他记忆中那个在他面前屡屡得逞的小哥哥。他脸上是骄傲的，理所当然的神情，重复说，“我不会后悔。”

他那漂亮得嚣张的脸上是得意和洒脱，“你的第一次，必须是我的。”

简单的衣裤在彼此深深地掠夺般地亲吻里轻易地就被脱下，他们滚烫的性器仿佛是碰撞在了一起，然后相互磨蹭得更加炙热。

王一博本能而又贪婪地亲吻肖战的身体，流连至胸前，刚将那稚嫩的一粒含进嘴里，肖战就微微挺了胸，在他身下微微地颤。

未经情事的身体这般敏感，脆弱的颤栗激得王一博几乎红了眼。

原始的情欲，身下被作弄的男孩敏感的反应，少年无师自通的本能都在无言地引导着他。他吮吸着嘴里娇嫩的茱萸，戳舔着顶尖细细密密的褶皱，然后感受着肖战微微地颤栗，听着他压抑的喘息，心里喧嚣的都是想要更多。

沾过润滑剂冰凉的手指揉着臀缝间幽闭的入口，肖战浅浅的哼了一声抬手挡住眼睛。强烈的亲吻又一次落下来，在唇舌被夺走的瞬间，入口就被手指挤入。

肖战痛苦地抬起腰，这种身体被异物挤入的感觉酸胀又怪异。手指借着润滑剂的作用蛮横地侵入，揉搓着柔嫩的内壁进入得更深。

肖战挡着眼睛咬着嘴唇不说话，突然在王一博的手指触碰到某一处时，颤抖地，变了声调地喊出声来。

“怎么了？”

肖战紧咬着嘴唇直摇头。

王一博朝着那一点凸起尝试着揉碾了一下，肖战瞬间挺起了胸，鼻腔里哼哼地发出声音。少年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般，肆意碾着那一处极快地抽送起手指。

肖战抵着床头挺起了胸，脚趾紧紧蜷缩着磨蹭床单。

王一博说话时的气息抚过他的耳朵，嗓音低沉迷人，“不舒服吗？”

肖战剧烈地发抖，不断的挺胸又落下，又在手指下一次碾过那一处时再失控地挺起来。未来得及吞咽地津液顺着微张着喘息的嘴角流出，身体却是又被伸入一根手指，分毫不让地只抵着那一处。

他反复又混乱说不是和不要这样，却又是肉眼可见的爽快。

这感觉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识，有些恍惚，原本酸胀的感觉被怪异又舒爽的酥麻感吞没，他揪着枕头颤栗不已，柔顺的头发蹭得凌乱，在一次一次快感涌起时爽快地轻哼出声。

王一博看着自己的手指在肖战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混合着润滑剂和体液的手指挤弄着内壁发出滋滋声，内里滚烫又湿蠕地绞缠他的手指。

下身胀得他疼。

被冲动的欲望淹没，王一博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东西莽撞地撑开入口，那些柔嫩的褶在一瞬间撑平，绷紧，窄小紧致的入口刚含住他性器的顶端就让他粗重地哼了一声。

可在他的性器刚刚插进肖战身体的瞬间，就被身下肖战的痛哼惊醒。

他们的第一次，无论怎样安抚都疼的第一次，肖战感觉下身像被撑裂，眼角被这疼逼出生理性的眼泪，当下就决了堤。

王一博也痛。

身体里炸开的是舒爽的快感，可入口箍着他的性器，又疼得让他急切地想要抽动去顶开禁锢，甚至捣碎他。

但王一博只是停在那里，俯身下去和肖战接吻，舔舐他的耳垂，用手抚摸他的身体。舔弄着肖战胸前红肿脆弱的乳尖，用手抚摸过敏感的腰际，盘桓在小腹抚弄他释放过一次又颤巍巍地挺起来的分身。

少年笨拙地试图用爱抚和亲吻让身下的人放松。他白皙的手指穿过黑色的耻毛，在连接处反复摩挲，入口撑得皮肤紧绷，紧密地咬合着硬挺的性器。

视觉给予神经的刺激让欲望翻倍。

肖战喉咙里唔哝着气声，他疼，但这样停着，被他的少年抚摸舔弄着，更加让他难以忍耐，他心里那些不可明说的晦涩心情，他期待的竟然是想被他的少年狠狠地欺负。

他太想看到了，王一博失控的样子。

他知道，无论他在别人眼中多么出色，多么令人仰望，都不及他的少年。他的少年矜贵，自持，端庄，仿佛天然就是完美的站在云端的仙，他努力地拉得少年无数次趔趄，但他依然稳稳地落回云间，温柔地看着他，纵容他所有的胡作非为。

从来都是他在拉扯。

他不理解自己心里莫名想要摧毁少年的心情，但他清晰地知道，这个人矜持冷静，永远都是坦然又无所谓地替他收拾一切的样子，让他很难受，很挫败。

从来都是。

肖战圈住了王一博的脖子，胸膛剧烈起伏地，甚至是放纵地喘息着，说，“进来，求你了。”

王一博刚抚上肖战臀部的动作停顿一瞬，抓着肖战柔嫩的臀蛮横地挺身，将自己一送到底。

身体像在这个瞬间被劈开，疼痛梗得肖战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眼泪如同泄了洪似的没完没了，他抓着王一博的背，指甲生生掐破皮肤撕扯出几道抓痕。嘴唇都在抖，张口喘息，又立刻被嘴唇堵过来，湿热的深吻让他几欲窒息，喉咙里哽咽着哭声，身体却因为这极致的处境生出快感。

埋在身体里的东西小幅度地缓慢的抽动，跟手指不同的，跟王一博套弄他的性器也不同，身体被填满的饱胀感，性器摩擦着内壁的酥麻感，和剧烈地撕扯身体的疼痛混在了一起。

王一博松开他的唇，身下仍是隐忍的轻缓的耸动，“很疼是吗？”

他明明很疼，却又因为被彻底地侵入，看着王一博粗重喘息着狞了神色而偷偷得逞。

他明明很疼，却是笑得烂漫，无比色情地呻吟着喘息着与挞伐在他身体里的少年说，“……还要。”

王一博怔住。

但，很快的。他低下头，额前被汗浸湿的头发重重垂下来。他勾着唇角无声地笑，哑声说，“你赢了，肖战。”

话稍未落，王一博从紧致的甬道里退出紧接着挺身顶进去，他那颗捂着的心彻底地敞开了，于是身下的动作皆成了急躁冲动的大开大合，顶得肖战一直往床头移动。

肖战只能紧紧抓着王一博的手臂，张着嘴剧烈地喘息，呜咽，甚至在他的顶弄下哭着哼出来。

“要这样是吗？”他一边说，一边有是一个深挺，“你喜欢？”

王一博食髓知味地越肏越深，他们一起睡过那么多次的这张床也发着沉闷羞耻的摇晃声。被放纵的心性，被紧致的甬道包裹摩擦的快感，将他所有的理智吞食殆尽。

他说的话也变得轻佻，低劣，“你喜欢我这样狠狠地操你是吗？”

就像他曾经臆想过的将这个人压在身下操到哭泣，肏到他崩溃。他越发熟稔地抓着肖战的腰迎着自己的抽插，朝着肖战身体深处那一点肆虐进攻，一下一下都是年少冲动的挺身顶弄，耻骨拍打着肖战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声响。

润滑剂在拍打声里滋滋作响。

他看着肖战在自己手里颤栗地挺起胸，长长的睫毛上结出的全是快感生出的眼泪，通红的眼角不断地涌出泪。张开的双腿挂在他的手臂上折在胸前，脚趾蜷缩到发抖。

王一博一下又一下顶得越来越深，肏弄在身体深处的东西大幅度地抽插，反复地碾过敏感的凸起。肖战不断的，不断得喘气向后仰，嘴里都是爽快色情地呜咽。身体里汹涌的快感像是要将肖战撕碎，肖战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那张脸那样纯情，可他嘴里的声音，他被王一博折起双腿迎着性器肏弄的样子又这样的淫乱。嘴角是溢出的津液，睫毛上，脸上，都被眼泪一遍一遍地浸洗，他浑身都是汗，交合处，大腿根，都是湿黏黏的液体。

哪哪都是湿漉漉得熏着淫靡的麝香气。

他忽闪忽闪的眼睛即便被舒爽的快感逼得睁不开，仍会执拗地想要去看欺压在他身上的人。少年英气的眉拧着浅浅的褶，目光炙热又锐利，咬着后牙槽拼命肏弄他的狠戾强势，让他害怕又兴奋。

少年往日矜贵自持，温柔和从容，都在他耸动挺身时粗重地闷哼声和喘息声里粉碎。

这一切都是肖战最想看到的样子。

他又一次，得逞了。

他剧烈地喘息，说，“我喜欢。”

像被暴雨催折过的花园，一切都是混乱的，泥泞不堪。莽撞的性事过后，肖战在高潮之后只感受到疼痛和疲惫不堪。

肖战坐进浴缸里的时候大腿还在打颤，释放过两次的身体散了架般地瘫在王一博怀里。

王一博刚将手指伸进去，肖战就软绵绵地抖了下，“疼？”

那头一听就狠狠剜了一眼过来，“疼死啦！”

“是嘛。”王一博这边回，那手指却往深了进，直直按到那一点。

“啊！”肖战攀着王一博的肩蜷缩在他怀里打着颤，被折腾过释放两次的身体，再被作弄那一点简直要命，“你他妈还来。”

他这一声说的软软地，真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地喘息着说的。王一博的手指仍在身体里的拨弄，他清晰地感受到有东西从他身体里流出来。

他的少年射在他身体里的东西。

刚刚还在床上撒野的男孩，瞬间涨红了脸。

这一场仓促到来的性事，是因为任性放肆也好，因为纵容迁就也好，谁喜欢谁更多，谁的真心更多，那个当下，谁也无暇顾及。

但。至少那些喜欢，都是真的。也总会有一个人比另一个付出更多，且再也收不回去。

王一博捏着肖战的下巴迫得肖战仰头对上他的视线，他的嘴角弯着干净的笑，说，“觉得…很可爱啊。”

肖战盖下眼睫躲闪，嘴里嘟囔着，“可爱个屁…”

然后，他便得了一个吻。

一个坦荡真挚，又无法光明磊落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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