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好不好

脑子里炸开的恍惚和腹部涌起的燥热都是一瞬间的事。可胸腔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噬咬般地蔓延开，很快。

王一博喉结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垂下眼睫，肖战敞开在T恤领口下的锁骨，脆弱地得像一咬就会他齿间断裂，他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说，“下来。”

肖战扣紧了手臂，说，“我不。”

王一博松了手，肖战失了依托往下坠的瞬间他又不自觉地去托住他，喉咙里不经意地就漏出来一声对自己，对肖战的无可奈何。

肖战听得见。

他往上蹭了下，腿间的东西就蹭在王一博的小腹，然后不动声色地靠在王一博的颈窝里将鼻翼呼出的温热气息都洒在王一博白瓷般脖颈上。那些温热撩人的气息像地面漫开的潮水，一点一点渗透下去。

王一博别开脸，脖颈的皮肤被拉扯至紧绷仿佛一戳就破，他俯身将肖战放在床上，又险些被肖战拽过去压倒在他身上。

王一博无奈地压着嗓子说，“别闹了，哥。”

肖战抬起膝盖抵着王一博下身硬起的部位，看着他，“我哪里闹了。”

王一博撑着床，后颈执拗地力道勒得他疼。下身被恶劣地抵蹭，燥热轰得那一处一阵一阵地搏动。最开始那点别扭的说不清的情绪被情欲吞噬殆尽。

“肖战，你非要这样是吗？”

他的手覆上肖战的腰，手指挑起衣角伸进去，抚摸着肖战的小腹，“我这么多衣服，非穿这件穿过的？”

手指在腹部有意无意地碰到下身的毛发，却始终流连在那里，不越雷池却更撩人。

肖战的呼吸渐渐有些不稳，他弯着眼稍笑得狡黠，他扬了下巴鼻尖凑过碰了下王一博的，说，“有你的味道。”

“是吗？”

低沉的嗓音噬咬着肖战的神经，少年好像带着与生俱来又不自知的诱惑，手掌抚摸至胸前，有些冰凉的指腹在胸前那一粒周围盘旋。

肖战微微挺胸。

“闻着我的味道就想要？”

冰凉的指腹捏住胸前娇嫩的一粒。肖战浅哼了一声，在指腹的揉捏下，胸前蔓延开的刺激让他扭了下腰。他好似在这个瞬间意识到，不仅仅是当下。无论什么时候，他所有的肆无忌惮都会被反制在少年的掌控里。

彻彻底底。

他心里无端涌上来的不甘和不安，熟悉又无解。胸前那一粒被含进温热的口腔，湿濡的舌尖戳舔抵弄，肖战情难自制地小声呜咽。

王一博抬眼看他，手掌揉搓着他的臀，“什么时候脱的？”

肖战的声音变成了气声，在王一博的手指滑进臀缝的时候，抖了一下。

“你，你去洗澡的时候。”他像孩子一般直白又倔强，即便他心里羞耻，“反正，迟早要脱掉。”

“小哥哥，你是在勾引未成年你知道吗。”

肖战愣了下，而后又是那洒脱得逞的表情，说，“都做过一次了。”

他的膝盖顶着王一博那一处盘桓了一圈，说，“你怕什么？”

王一博垂下头笑了一声，抓着肖战的膝盖撑开他的双腿，下身的入口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

指腹抚弄着入口，突然恶劣地往里戳了下。

肖战轻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收拢双腿，晦涩的小口羞怯地瑟缩一下又放松，宛若开合的花苞。

王一博抬头对上肖战的视线，英气的眉梢上挑，他清冽微凉的目光笼着肖战，说，“就这么想跟我上床？”

少年的情事来得直接又干脆，手指搅弄在身体里揉得内壁湿糯得一团混乱，然后抽插着摸索到要命的一点，恶劣地揉搓。

身体像被轻微的电流触击，酥麻是骤然决堤的洪水涌入四肢百骸，肖战颤栗着挺起胸，身体像拉开的弓绷至满弦，每一根汗毛都像倒插回皮肤刺得周身发麻。

“那里…”他抓着枕头往下拉扯，又仰着头死死抵在枕头上，无法抵消的绵延不绝的快感让他濒临混乱，生理性的眼泪弄湿了他翎羽般的睫和漂亮的脸。

“这里怎么了？”

王一博这样问，手指仍碾着那一点凸起来回地按碾。

身下几欲失控的人，挺起的身体绷紧的皮肤下隐隐透着肋骨的轮廓，他哽咽地说，“不要总是按那里……”

“不是很舒服吗？”

肖战抓着他的手臂，泪眼婆娑地看着少年面容清冷，听着他语气从容，在他手指动作间束手无策地呻吟落泪。他恍惚地想起从小到大的每一次，王一博都是平静地看着自己胡作非为，然后替他收拾妥帖。

他的少年这十七年走过的路，拥有的情绪，都像在白纸上拉出的一条线，尽管偶尔有些细微的起伏，仍是直线。

连带着他们之间也从来没有过激烈的情绪对抗，无论他怎么闹，他丢出去的石头都打不出水漂，那壶水永远都沸腾不起来。

好像没有什么事，可以撼动这个人。

王一博看着那张潮湿的脸，就像夏日枝头沾着朝露的白色花苞，带着被欺凌的纯情。身下的小口不断流出淫靡的液体，手指抽插出滋滋的水声。拔出手指，握着自己的东西抵着被蹂躏得红肿的入口，性器的顶端蹭着娇嫩红肿的入口，岭口蹭着褶皱。

肖战喘息着睁开泪眼，“进来…”

王一博用顶端轻轻顶开入口，伞顶刚没入又退出来，红肿的小口瑟瑟张合，难耐又可怜。

肖战别撩拨得难耐，堪堪开口求饶，“不要这样……啊！”

王一博就在当下猛然挺身，将自己的东西狠狠地插进去。

“不要这样？”

肖战被顶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堪堪经历过一次的身体，无法契合的尺寸像是把下身撕裂开来，他在散不开的窒息里剧烈地发抖，艰难地抽气，“不是…”

“很疼？”

“疼，好疼…”肖战抓着王一博的手臂发抖，“不要这样停着…”

王一博按着他胸前的两粒，指腹揉捏着它们在胸前小幅度地打旋，然后俯身下去堵上他的唇，舌尖伸入他的口腔绞缠着他的舌头，气势凶狠。

直到肖战从鼻翼里艰难地哼出声，王一博才放开他。

肖战有些恍惚地看着王一博，又伸手抚摸他的喉结。

王一博的喉结滑动了下，“这东西给不了你。哥。”

肖战说，“别人也得不到。”

王一博抬起肖战的双腿折上去，身后的小口迎着他，他收紧的腰腹挺着他的东西直直穿凿在肖战的身体里。

肖战“嗬嗬”地喘气，身体开始渗出薄薄的汗，抽插在身体里的性器上凸起脉络不断摩擦着鲜嫩的内壁，身体里很热，抽插在身体里的东西更加地火热，整个身体都像要融化掉了。

王一博的性器猝然碾过那一点，肖战仰头呜咽一声，双腿不自觉地夹紧。

王一博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朝着那一处顶过去，抵在那里小幅度地顶弄，说“这里，这么爽吗？”

“嗯…！”

王一博听着肖战的呜咽，看着他的胸膛像浪一样涌起来，在自己的身下颠沛，却也只能在他身下小小的天地里来回。性器顶端擦过那一处凸起，内壁剧烈收缩吮咬着他的东西，都让他身下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开合抽插的幅度越大。

肖战抓着床单像要将其撕碎，手腕上的筋络凸起。他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息呜咽，身体蹭得身下的床单皱巴巴地凌乱一片。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和嘴里流出的津液全都没进头发里，枕头里，身上的汗一层一层地冒。身体不断流下来的东西粘腻在彼此的连接处，流到床单上。

他眯着泪眼看王一博，眼里氤氲的水雾，湿重的睫毛让他看得模糊，他抓着枕头抵在齿间，羞涩又色情地邀请，“还要…”

王一博的舌尖舔过肖战的眼角。

肖战的手指伸进王一博湿透的发间，将人扣过来说，“舒服吗，狗崽崽…”

王一博愣了一下，肖战又说，“喜欢吗？”

“喜欢。”

王一博干脆利落地回答，挽起肖战的双腿，紧接着就是整根拔出整根送入的抽插。

肖战被顶得在王一博身下不停地晃动，被抬起的双腿脱力地发抖，硕大的性器穿凿在窄小的甬道里，入口被生生撑着，敏感点被反复蹂躏，疼痛和爽快都无比剧烈，因此生出的眼泪汹涌不止。

肖战被翻了身，跪趴着张开双腿用身后迎着对方的姿势，羞耻感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肖战将脸埋进枕头里，可身后突然而来的大开大合的顶弄，将他顶向床头，性器狠狠肏过敏感点，逼得他不得不将脸从枕头里露出来。

王一博握着肖战的腰撞向自己胯间，肖战在他身下脆弱地流泪颤栗，爽快舒服地娇喘呜咽，在快感汹涌时弓起的背，在高潮时像痉挛一般，每一种都坦诚又直接。

肉体间的拍打声，性器在肖战身体里抽插着滋滋声，都让少年难以自持地越操越深。

他身下的动作这么凶，几近失控。明明是最热烈的情事，他明明给了身下的人最好的喜欢，他收下了，也只是收下罢了。

他们算什么。

他一直想问的，又真切的知道答案的问题。他就这样恍惚了一个瞬间而已，心里就起了漫天的风沙。

释放过两次，肖战靠在王一博怀里微微喘着，喉咙里还是嗬嗬的气声。头发被汗水浸润得湿漉漉的散落着，黑羽般地睫毛在地灯优柔的光线下脆弱地颤。身上散落的吻痕娇艳地绽放着，胸前那两粒在反复高潮之后此刻还是红肿的，颤巍巍地立着。

四下皆是欺凌之后最凄美的景色。

王一博的手指沿着那些吻痕一路蜿蜒至他的锁骨，他的手指停在锁骨与肩膀的深坳里，“战哥要跟我交往吗？”

肖战愣了一下，然后握紧了王一博的手，说，“没必要交往吧。”

肖战说这话的时候，王一博耳朵里，胸腔里都是嗡嗡的轻微轰鸣。

肖战扣进他的指缝里，“没人会同意的，万一分手呢？”

王一博无声地听着肖战说话，那些林间温柔的风，此刻带着严冬化雪的刺骨，也成了施加在十七岁的王一博身上最残忍的凌迟。

肖战说，“我们一直这样在一起吧。我们就这样好不好，没人知道，也不用向任何人解释。”

“好吗，狗崽崽。”

王一博的睫颤得明显，眉头轻轻拢了个褶，他笑了声，语气依然是从容冷静的，还有他此刻能给的，最多和仅有的温柔。即便他心里都是穿云裂石的崩塌声。

王一博说，“继续这样偷情吗？”

肖战刮了下他的鼻梁，他手下的动作那么亲昵，他天真极的地说，“什么啊，就跟以前一样，你永远都是我的狗崽崽啊。”

王一博没说话，也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

肖战转过身来搂着王一博的脖子，“好不好？”

那件白色外套被铁钩撕裂的声音一直在王一博脑海里回响，轰得他烦，难受。

他还是对肖战笑着，说，“好。”

他的小哥哥好似不会长大，也不愿长大了，他那些年轻的喜欢，温柔的喜欢，也只能搁浅在这里，直至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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