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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是老板

  • 作家相片: Usakii
    Usakii
  • 2019年10月11日
  • 讀畢需時 7 分鐘






肖战还是像上一次一样被弄到近乎散架。


王一博也还是像上一次一样抱着他泡进浴缸里,然后自己冲洗过之后,将酒瓶里剩下的威士忌全部到进酒杯,拿着刚好大半杯量的酒,去了有风的阳台。


自从住进这里,他在阳台的时间甚至多过了在卧室。


打开手机还是先前锁屏时停留的界面。院长发来的照片里小豆芽的墓碑很干净,墓碑上的孩子笑得很开心,王一博还记得这张照片是小豆芽六岁生日的时候拍的。


十八岁到现在他带回来的人很多,送走的也不少,他知道自己没那么高尚心怀大善地去拯救所有被抛弃的人,不过是同病相怜生出一些无聊的恻隐之心,却也坚持了五年。


他低头看回手机,照片里小豆芽的墓碑前有新鲜漂亮的花,还有肖战折的千纸鹤。


他抬眼看着阳台迎风摇曳的千纸鹤,五彩的幼稚的颜色,脑海里是清晰的两个字,肖战。


他喝了口威士忌,望着阳台外的夜景出神。


是很有趣,明明没那么喜欢自己却要露出喜欢的样子,明明被猜中了心思还故意犟嘴,拧着那么多小心思大概就和千杯里还有曾经遇到的那些人一样,希望自己捧出真心安放他们的寂寞。


不同的,大概就是肖战给萍水相逢的小豆芽的那些眼泪和千纸鹤,以及肖战那些为了达成他自私但无可厚非的目的,愿意花在自己身上的心思。


好像每个人都算好了自己要离开,那他的真心给不给他们,又有什么好计较的。明明每个人都在劝自己不要动心不要记住不要喜欢,却好像都希望他能动心他能记住他能喜欢。


为什么总想要把难过和痛苦留给他呢。


不过还好。这五年,那些孩子带来的那些可怜故事,他所见的生离死别,无数无法兑现的承诺,所有的空欢喜,已经可以让他足够平静,真正无所谓地去面对很多事情。





在世人眼里悲惨的身世,不堪的过去,那些曾让他感到过温暖最终都消失掉的所有事情。他其实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了。


他对那些是不在意,也不在乎被别人知道,更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但他知道在别人眼里那些过去会是什么样子。


他曾问肖战为什么不问问自己十八岁之前的事,他是想劝肖战不要放心思在他这样的人身上,也曾想看看肖战若知道那些事会有怎样的反应。


更因为真正在乎你的人一定会想知道你的一切事情,那些不知过往不问前路的,都只是流水浮萍无来日。


这是他住进这里之前,他生命里最温柔也最无情的那个人教会他的。


那个人会在他不小心咳嗽的时候递过来一杯蜂蜜水,会在睡前给他热一杯牛奶,会长久地坐在阳台吹着夜风很少说话。


王一博也很少说话,但就那样坐着不说话,谁也不会觉得无聊。


但那个人不在的时候很无聊也很难熬。明明那个人在或不在都一样,都没人说话,都只有风声。


王一博自嘲地无声笑笑,他确实习惯了,已经能好好的想起那个人,不会开心也不会难过,只有一点感激。


感激他给了那一大笔钱,让他可以养活福利院,开起这间酒吧,在那个人离开后可以继续养活福利院。


他甚至感激那个人让他学会不依赖任何人,不依赖任何感情,并且面对爱或不爱这件事,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对方,都可以全然无所谓。





浴室里传出来的哗哗水声而后突然一声闷重的撞击声。王一博眉心瞬间起了个褶,然后又垂睫笑了笑,走神走得厉害,倒是把浴室里那个有趣的家伙忘记了。


他放了酒杯,迈了长腿快步地走进去,肖战正攀着浴缸边坐在地上,浴袍半干半湿地披在身上,样子略显狼狈。经历剧烈床事之后红通通的眼睛抬上来瞪着自己,又显得委屈兮兮地。


王一博眉间的褶散开,走过去想将人抱起来的时候没忍得住笑出声,边说,“抱歉,把你忘了。”


他这话原本就是事实,偏是听到肖战耳朵里就成了故意,眼下是尴尬丢脸和被挑畔生出的怨怼全涌了上来,“老板。”


肖战撑着浴缸沿艰难起身,腿根酸软地打颤,别说走出去一步,随时都会再跌下去,可他还是满肚子倔强劲地噎过去,“我是您的员工即不是恋人也不是金主,不用您伺候得那么周到。”


王一博过去扶肖战的手顿住,然后他抬起下巴拉了下脖子,直接抄起肖战的腿将人打横抱起,三两步跨回卧室,将肖战扔上床。


床塌闷响一声,肖战在有些软的床垫上颠了一下,王一博挑着眉梢,像在千杯里勾得那些客人们心痒的那般,笑得清冷却又是极具反差地撩人,“你是我金主的话,我会操到你舒服就停,然后陪你一起好好泡个澡。”


王一博说到这里突然转了话题,“你要么现在就躺下好好睡觉,要么回你的房间去继续生气。”


肖战愣着,王一博语气冷淡却依然强势,这话又噎得他进退都不是。现下肖战只觉得自己刚刚那通冲动的邪火就跟个傻子似的被眼前这人看了个彻底。


王一博看着肖战咬着嘴唇盯着床单发愣,鼻翼里哼出意味不明的一声笑,歪头看他,“等我陪你睡,还是等我再上你一次。”


肖战掀了睫看王一博,他实在是很累,坐在床上这么一会哪哪都酸,他挪到床边准备下床,王一博也就像刚刚那样略歪着头看着他。


肖战脚掌触地,突然动了心思地佯装腿酸,崴脚再坐回床边。


“真是固执。”王一博走过去抱起他,边往他的房间走,边说,“你跟你那些炮友做完之后就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你哪是炮友。”肖战笑。


王一博就接,“是,我是老板。”


“……”


肖战被王一博稳稳地放上床。王一博替他盖了薄被就退出去,一刻停留也没有。肖战没有焦点地睁着眼睛,他刚刚那个心思无非就是赌王一博一定会来抱他。


王一博是如他预料地做了,也按肖战先前做出来的想要回自己房间的样子,将肖战抱回这房间。王一博也看穿了他故意的回嘴接了他要说的下半句,离开时也很果断。


肖战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只知道,不好受就是了。





日复一日,除了台历每天翻过去一页,手表日历每天跳过去一天,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肖战自起床后一直没有看到王一博。齐昀倒是爽快地,在肖战还未开口时就告诉肖战王一博去了小乐园。


肖战笑笑说,“我有这么明显吗?”


齐昀正在收拾吧台,随口就说,“挺明显的,你这视线都赶上监控了,到处扫。”


肖战撅撅嘴,“老板不在确实有点无聊啊。”


齐昀笑着回,“那你还拒绝老板的恋爱邀请?”


“心里堵气呢。”肖战半开玩笑地,甚至刻意地说,“你会跟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谈?”


齐昀拧着眉毛想了会,然后索性转身对着肖战说,“虽然吧,我也拿不准他那个性子,但人总不会对一个完全不动心的人说谈恋爱吧。他又不缺人。”


“嚯。齐军师的意思是我不该拒绝咯?”


齐昀摊手说,“我可搞不懂你们怎么回事。不过你要是答应了,不管怎么着也能算他正经交的第一个…嗯…”


齐昀还在想着措辞,全然没注意肖战瞠大的眼睛。


齐昀说,“恋人。”齐昀自己跟自己点点头,像是很满意这个说法,然后他又添,“不管喜不喜欢,能说是谈恋爱,就能算是恋……”


肖战噗嗤笑出声,“他没谈过?”


他倒不是觉得这个第一任有多了不起,只是想着那样一个人居然没谈过恋爱,确实有点意外。


齐昀回,“没正经谈过。”


肖战“哦”了声,大概想到估计就是搞搞炮友床伴之类的,这么想他又觉得确实符合王一博那个看起来无欲无求难以被打动的形象。


可齐昀看着肖战那惊讶之后又恍然大悟的表情,他那好不容易捋平的眉毛又拧在了一块,“你们怎么着也住一起一年多了,你还说是喜欢他,怎么什么事都不知道?”


肖战愣着。


齐昀接着说,“他那个人看着是不爱说话,但别人问他的事,他倒是挺无所谓的,心情好的话问什么答什么。”


“哥,你就一点没好奇过?”





千杯营业时间已经过半。肖战正在驻场台唱着客人点的歌。


他也是在各种场合里当过驻唱的,无论是回应客人的示好还是和客人们干杯,都能稳稳地唱着。


除了第一次对王一博动了心思,看到姚佳搂着王一博的时候他小小的走了音之外,大概就只有这一次。


肖战回应了客人的招呼,抬眼扫过吧台的时候,看见了王一博。


王一博背对着驻场台,侧脸看着身边的人笑着。齐昀也在笑,那个人伸手拍拍王一博的头,顺势揉乱了王一博的头发。


王一博依然在笑,眼稍弯成新月,唇红齿白。肖战没见过的样子。


王一博突然回头看向驻唱台,肖战匆匆收了眼神,却突然不记得唱到了哪一句,也不记得前一句在唱什么,甚至唱了没有。


肖战终于找到了歌曲进程,看着前方如常地唱,一边抱歉地朝点歌的客人笑。


他还是笑得极好看,眼底依旧框着优柔星光和迷离灯火。余光里齐昀拿了蜂蜜罐子递给王一博,王一博像他平时那样以两勺子加一勺尖的量泡好一杯。


递给了身边那个人。


肖战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只看到一个在王一博身边显得单瘦娇小的男生的背影。


那个背影喝了一口蜂蜜水,朝王一博点点头。肖战看着王一博抬起下巴,应该是得意的,像孩子一样。


一切,都是他未曾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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