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生气

肖战看着王一博，他曾经一直想看到的，在小时候看过后来渐渐看不到的，少年不冷静的生气的激动的样子，就在眼前。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印象里从来只有他在生气他在哭，然后王一博想着各种办法，说着不同的话来安抚他，逗他笑的场景。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王一博面前，然后低下头，“你不要生气。”

他干巴巴地说了这一句，脑子里飞快地转也没能找到更合适地下一句。

“你怎么会没用呢。你看，这么多年，我一有什么事，只会想到你，只会等你来解决。”

丢了玩具要找王一博，挨了骂要找王一博，郊游迷路了要找王一博，从楼上摔下来，被蛇咬了腿，还是只会找王一博。记事起的十三年，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过别的选择。

“再说了，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我爸打死了。”肖战想轻松一点，开着玩笑说的。可一开口说不过几句，眼眶就泛热。

他其实不是爱哭的人，即便被他爸打得爬不起来也没哭过，却好像在王一博面前总是显得特别脆弱。小时候的眼泪就像是让同样倔脾气的王一博低头服软的最后的杀手锏，但现在，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可是，我要是一直都这样，”肖战去拉王一博的手，“以后怎么办呢。”

王一博看着低着头肩膀微微抽动的肖动，那一句“以后”又让他心里骤然涌起潮水一样的情绪，越积越高，那些在胸腔里烧着的火气不堪一击。

他伸手抬起肖战的下巴，对上视线的那一刻，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里就是大颗大颗的眼泪滚出来。

王一博一直搞不懂，自己好像特别容易就能把这个人弄哭。明明这个人同样是要强又倔强，从二楼摔下来不会哭，被蛇咬得整个小腿肿起来不会哭，被他爸打得直不起背也一声不吭。可一看见自己，那双眼睛就跟泄洪似地往外倒眼泪。

王一博听到心里一声叹息，对自己也对肖战，他无解地笑，“你是不是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攒在我这里。”

王一博拉着肖战在小沙发上坐着，肖战坐下时莫明地在两人之间隔一道空出来。王一博又是无奈地索性把人一把拽起来，带起自己怀里坐着，“怎么，又来这一套？先哭再生气？”

肖战被王一博拽着跨坐在他腿上，突然亲昵的距离，好像散开了先前的小心翼翼，“你不生气了？”

“气。”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肖战噎了会，才接，“以前你可不会这样答。”

那边也直接回，“你以前可不会想着说不能依赖我。”

肖战仿佛有些理亏地撅了下嘴不说话，低着头手指揪着王一博T恤的衣摆玩。王一博就看着他的手指绞着自己的衣摆，停顿了一会才说，“你从小就很优秀，什么都做得好，所有的人都喜欢你，我呢，除了偶尔替你挨个打挨个骂，别的用处也没有。”

肖战手指一顿，然后继续绞着衣摆，小声念叼，“说得好听，王校草哪哪都是威风得不行。”

“那是因为我不想差你太多。”

肖战抿嘴一笑，不假思索却是认真地说，“我觉得你比我厉害多了。”

王一博突然往上顶了一下胯，“又开始了是吗？我在说正经事。”

原本只是无意的一个动作，肖战却被这一下顶得红了脸，瞪他，“谁不正经？”

王一博一愣，立马哂笑又讨饶地把人往怀里搂近了点，“好好好，我不正经。”他稍稍抬头看着坐在怀里的人，“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一直依赖我，不用什么事都做得那么好。”

他低头抵着肖战的肩，“学校那些，别人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夸赞我都不需要。虽然说出来很奇怪，也有很自私，但我真的想过，要是你离开我就什么都做不了就好了。这次的事，这么大的事，我居然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就让我……”

他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词去形容当时的心情。

肖战猛地才想起来问，“谁告诉你的？”

王一博白过去一眼，倒是老实地拿出手机，翻到楚姨那条消息给肖战看。

“想来想去还是想祝福你们，输给班长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虽然在很多人眼里看起来是奇怪的难以接受的事情，但喜欢一个人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也不是能控制的事情，所以，要加油啊，王校草。”

肖战愣愣地看完这条长消息，几乎可以想象王一博看到这条消息时一脸懵的样子，他没忍得住噗地一声笑，说，“然后你就知道了？”

那边不悦又无奈地叹气说，“你那天本来就奇奇怪怪的，我就给楚婕打电话问了。”

“奇奇怪怪？”肖战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里掩饰得不够好。

少年想起当时那些紧张的小心思，现下都成了难过情，“诶诶诶，不要扯开话题！”他扣着肖战的腰往自己怀里撞了一把，“认错。”

“……”先前哭得眼睛红红的男孩瞪着他不吭声。

“好啦，我的错。”少年一笑，“当时多问你几句，指不定你就说了。你那么护着我，我还冲你发脾气。我的错。”

到这一刻，那一切尽管刚发生一天一夜罢，竟像是过去了好多年一般让肖战心里生出沧海桑田的错觉。这间卧室圈着旧照片里不再回头的岁月，也见证着眼前的一如从前。

他们那些一同走过的路，一同经历过的时光，一同刻下的记忆，没有说谎。少年真的从来没有赢过，也不想赢。

肖战一偏头就吻上王一博的嘴唇。他尝试着挑开王一博的唇齿，对方却好像故意不让他得逞。他气馁地松开，看着王一博。

少年抬手往他额头上一拍，“想什么呢？”

肖战一撇嘴，不以为意地说，“亲一下怎么了。”

那边挑眉，低下头去看着肖战抠在他裤子纽扣上的手，“边亲边解我裤子？”

“……”肖战像被电打了似的收回手，“我就随手放的！”

王一博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往肖战腿间略顶起的一处摸过，“这个呢？”

肖战因这一碰难为情地直接搂着王一博的脖子贴过去，错开视线，“你别笑。”

王一博无声地笑着拍拍他的背，“我哪里笑了。”

“我听到了！”

“……”

王一博轻轻推开肖战偏头吻过去，肖战却从他身上退下去跪到地板上。他瞬间就知道肖战想做什么。

他伸手过去，肖战推开他，说，“你别动。”

休闲裤的纽扣轻易就被解开。

肖战红透了耳尖，垂下的细长睫毛轻轻颤了两下，然后一把拉下王一博裤子的拉链。内里胀得鼓鼓的一包从拉开的拉链中间挤出来，棉质内裤被挺起的冠头顶着。

肖战抓着王一博的外裤和内裤的裤边，无奈地抬头，“……起来。”

肖战根本无法体会他就这样跪在王一博腿间，从解纽扣到现在抬头的样子，让这个看起来不动声色坐着的少年有多么的难熬。就这么一会，冠顶就渗出湿润，透过棉质布料晕开一小块。

王一博像中了邪似的紧紧盯着肖战，顺从地起身。

肖战像下了重大决心似的一把将王一博的裤子拽下来，那一处硬挺的东西便是从方才的束缚里弹出来一般，带着灼热的气息，在肖战面前抖了两下。

肖战咽了口唾沫。

王一博看着肖战对着自己的东西发愣的样子又好笑又无奈。他刚刚要去把人拉起来，喉咙里先溢出一声闷哼，伸过去的手落在肖战头顶。

肖战闭着眼将那硬挺的，甚至像在隐隐透着热气的东西含进嘴里。

肖战尽力地收着牙齿，尽可能地想将那硕大的性器吞得更深，他来来回回地吞咽也只含进了一半，眼睛里就起了雾。鼻翼和喉咙里都是呜呜咽咽脆弱的声音，冠头顶到喉间软肉的时候，肖战“唔”地哼了一声，眼泪瞬间就落下来。

“好了……别逞强……”王一博真的觉得肖战随便弄出个动静就能要他的命，现在也是。肖战是给少年带来了巨大的冲击，谁能挡得住深深喜欢着的人跪在身前为自己口交，反正他不行。

小腹一阵阵燥热得厉害，光这样看着，肖战光这样含着他性器的一半，他都觉得自己随时都能缴械在肖战嘴里。

“嗯……”肖战固执地含着，拒绝地呜咽了一声，甚至倾身上前将性器冠头往喉咙里挤，他收着腮嘬着王一博的东西，舌头蹭着性器，柱身上凸起的脉落清晰地磨擦着柔软敏锐的舌头。

他闭着眼睛，炙热的物什在口腔和喉间缓缓进出。冠顶溢出的液体带着深烈的麝香气呛进喉咙，涌入鼻腔，自己身下的东西也渐渐硬得难受。

肖战恍惚地伸手抓着胯下那一包，手掌无意识地磨蹭，还不够。他将手伸进裤子里，在冠头凸起的边蹭过喉间软肉时，听着少年爽快的一声低哼。

肖战掀起睫抬眼，眼神迷离失焦地看着王一博。

王一博的喉结连续地顶起滑过喉间，“要死。”

他抓着肖战脑后的头发，轻缓地挺动腰胯。肖战顺从地仰起头，性器在肖战口腔里蹭过上颚，缓慢地顶到肖战的喉间。

肖战丝毫没有压抑或掩饰地呜咽，一边乖巧地让王一博操在嘴里，一边在裤子里套弄安抚自己的东西。

王一博小腹一紧，匆忙地想将他的东西从肖战嘴里拔出来时，却被肖战执拗地握着根部，全部射在肖战嘴里。

“……”

王一博一脸懵地盯着肖战，看着他喉结一动，眯着眼睛将那些腥气的浊液吞进喉，嘴角还沾着些许。

王一博坐进沙发里，捂着脸，手肘撑在膝盖上无语了片刻，然后将肖战拉起来抱在身上，“你真是…”他用指腹擦掉肖战嘴角的那些污渍，“我真是…”

他真是，拿这个人一点办法都有。

王一博吻着肖战，舌尖在他的口腔里舔过自己射在他嘴里留下的那些腥味，他将手伸进肖战的裤子里，握着肖战的手套弄着肖战的东西。

肖战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王一博松开他。

肖战一边喘着一边看回王一博说，“我爸的。他知道了。”

王一博仿佛是等着肖战的决定。

没能买的玩具，没能看的漫画，没能吃的蛋糕，没能去的夏令营，没能学的美术。还有没能和王一博一起去看的雪山，大海和日出。那些被他的父亲阻止没能做成的一切事情都像胶片电影回档在肖战脑海里。

肖战脱掉自己的裤子，分开腿跪立在沙发上，低头看着王一博。他的眼泪又开始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有一些落在王一博仰起的脸上。

肖战说，“我们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