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 36.5

肖战是被王一博弄醒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成了背抱的姿势睡着，王一博从身后搂着他，脖子下边仍着王一博的一条手臂。只是那双好看的手正捏玩着他昨晚被欺凌惨了的乳头。屁股正被王一博那根硬梆梆的东西顶着。

拉紧的窗帘让卧室里昏暗一片，床被里升温，粘稠的情色。

“早安。”尚未清醒的鼻音调和低沉的嗓音，后颈贴过来蜻蜓点水的吻。

肖战心里莫明就和敲响了鼓似的咚了一声。

他推开王一博的手，“别动。”

王一博也不坚持，“疼吗？”

“嗯。”倒是不疼，就当顺杆下了。但肖战马上就知道是小孩给自己挖了个坑。

“我看看。”

“别看了。”肖战作势要起来，腰却被王一博牢牢箍着，刚起一点就倒回去，“喂！”

王一博支着下边那根东西往肖战屁股上顶了两下，“哥——”

就像还没睡醒似的，这声叫的还拖了软软的尾音。

肖战被这撒娇样的声给逗笑了，“干什么？撒娇啊。”

“想干你。”

“好好说话。”

“想操哥哥。”

这还不如刚才那句。

王一博翻身压上来，挤开肖战的双腿嵌进去。他闭着眼睛趴在肖战身上，耸耸胯，硬着的阴茎顶着肖战的下体，一双手抓着肖战的屁股揉了两下。

但王一博就这么趴着也不动了。

肖战好气又好笑地推了王一博一把，“还没睡醒就继续睡。”

“哥心跳好快。”

“你话好多。”

“多吗？”

“多。”

王一博在肖战胸前抬起来，下巴搁在他胸口看着他，“哥跑什么？”

肖战一愣，立刻就觉得舌头有点不利索了，“我，我跑什么，起床啊。”

王一博只盯着他看。

肖战移开目光看着天花板，“你不是说今天出去吗？”

“约会。”

“是是是，约会。那你还这样。”

“哪样？”

肖战又给噎着了，顿了半会，“起来。”

“我没睡饱。”

搞什么东西啊。肖战的小脾气瞬间顶上来，“那你起开，爱睡睡去。”

“想干你。”

“那你——”刚出口，肖战又立即把后话给噎回去。趴自己身上那人已经笑得打颤了。

肖战叹出一口气来，又拿手臂横眼前挡着，即便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我也不知道。”

王一博不笑了，安静了听着。

肖战停顿了会才说，“我心跳得好快。”又停，“不知道怎么了。不习惯。很奇怪。”

“约会？”

“你哥约过会好吧。”

“还做过爱。”

肖战给了王一博后背一巴掌，“你倒是不介意我跟谁做呢。上次也说了。再给你找个嫂子好不好？”

“哪次？”

“在家那次。”

“在家哪次？”

肖战气结，伸手就推人，“走开。烦不烦啊你。”

王一博笑出声，少年低沉的声又在肖战心上擂起鼓。

怎么说自己也是在那风花雪月里头滚得皮糙肉厚的，而逗自己的小孩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谈过，结果在这么一小孩儿面前脸皮薄得一吹就能破。

肖战蹬腿推人地乱动要把王一博从身上掀起来。王一博就这么压着他，跟看戏似的任由肖战折腾了好一会。

肖战稍微消停了点，王一博便压着他一双手，撑起来看着他，“该我了？”

肖战没好气地瞪了眼王一博，扭脸看着别的地方闭着眼睛假睡。

“哥。”

肖战不吭声。

王一博的手摸着他的小腹一路游走到他的胯下，手掌蹭过他的阴茎伸进他的股缝里按着正瑟瑟开合的穴口。

肖战缩了一下腿。

王一博起身拉开床头抽屉拿出酒店备置的人体润滑剂倒进手里，再压回去，捏着肖战的下巴把他的脸掰过来。

肖战睁开眼睛。

王一博用手指戳进肖战的后穴，“你敢给我找嫂子，我就敢当着嫂子的面操你。”

肖战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王一博眼睛里的狠。他愣了好一会，直到王一博从他身上滑下去，仍有点发愣地看着天花板。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Angel这样的表情。

肖战突然笑出声。

王一博勾勾插在肖战身体里的手指，“笑什么。”

“没什么。”肖战被弄得痒，扭了两下要躲，“小朋友生气好凶啊。”

“干哥哥更凶。”

“在嫂子面前操哥哥是不是很刺激？”

王一博手指整根插进肖战的身体，“变态。”

“那也是你变态。”

手指搅着内里的嫩肉，肖战被手指插得哼出声。王一博在他身体里转着手指，“哥是在想象吗？”

肖战一惊。

插在后穴里的手指又在搅动，“里面在抽动。”

“你今天，话真多！”

“变态哥哥。”

“你才变态！你嫂子现在就在床边看着你！”

“那是鬼片。”

王一博撑开他的腿，趴下去，将他的阴茎含进嘴里。

“唔…”肖战夹紧腿，大腿夹到趴在他胯下的王一博的头。

“Angel…”

王一博手指搅着他的后穴，嘴巴含着他的阴茎，这样前后夹击的体验从未有过。

肖战抓着枕头，像发情的猫一样难耐地呻吟。他的阴茎蹭过王一博的上颚反复顶至深喉，喉咙收紧夹着他的龟头，手指在后穴里不停地点摁敏感点。

身体在王一博手里，嘴里，变得不受控制。肖战蜷紧了脚趾用力地砥着床单，胸脯高高挺起再落下，再挺起。嘴里叫着放浪的声音，晃着腰迎合王一博的手指，又想将阴茎往王一博嘴里送。

很快他就想射，“够了…”

王一博突然含着他的阴茎开始吸吮。

“不行！”他想去推开王一博，但根本来不及。插在身体里的手指快速地戳碾他的敏感点。

肖战剧烈地抖着射在了王一博嘴里。他大口大口地喘，手指从枕头上松脱，瘫在床上看着王一博喉结一滚。

吞了。

他陷在高潮后暂时的失力里，笑着气声，抬起手去擦王一博嘴角残留的精液，“干什么啊。”

王一博专注地看着他，吐着舌尖舔舐嘴角，偏头亲他的手。

肖战的胸腔里咚咚咚的响。

粗大的阴茎整根插进身体，肖战绷直了脖颈叫出声，王一博掐着他的下巴和他接吻，舌头挑弄着他的舌头，阴茎插着他的后穴。

肖战张着嘴喘息呻吟，抬起腰让王一博插得更深。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往下淌，后穴被阴茎操着噗滋噗滋的声响有湿泞的体液顺着臀缝往下流。

他搂着王一博的脖子，在接吻的间隙里突然叫王一博，“Angel。”

“嗯。”王一博边顶边应他，气息又粗又重。

肖战喜欢听，喜欢王一博按耐不住的样子，“哥哥里面，舒服吗？”

故意说这种话，肖战的耳朵发烫，心脏在抖。自己那里面也在一抽一抽地收缩。

王一博抽插的动作顿了一下，接吻也停了。而后王一博笑，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肖战的下唇，“舒服。”

肖战夹紧了臀部，抬着腰往王一博胯下送，“喜欢？”

“嗯。”

“多喜欢？”

“要命。”

王一博抽了枕头垫起肖战的腰，拉着肖战一双手又快又重地插着紧缩的后穴。

就是这样，王一博发狠地插进来，耻骨啪啪啪地撞他的臀，阴茎带着贯穿的力度操开他的身体。王一博边做边说话的声音和气息也变得越加低沉和色情。

一个呼吸，一点声音，一个微小的动作，仿佛都能让他高潮。

“第一次，帮你打飞机…”

肖战艰难地说话，王一博抬眼看他，等着他说话，下身仍是不停地抽插。

肖战说，“你怎么不在我喝多了的时候…说不定…”

没能说完他就笑，尽管喉咙里发出来的都是嗯嗯啊啊的呻吟和抽气声。

“不如强奸你。”王一博用力地插进去。

肖战被弄得一口气梗着喉咙，缓了好一会才说，“好凶啊。说得也好难听…”

“强上。”

肖战只是笑。他叫得纵情，笑声也勾人。

“哥喜欢凶的。”

“嗯…我喜欢。”

肖战被王一博顶得像是要散架，心脏收缩得厉害，每根神经都仿佛在发抖。但他莫明地畅快。王一博操得越狠，他越畅快。

“Angel。”叫出来的都是气声。

“我爱你。”这一句，王一博也说的突然。

肖战一愣，但很快就被王一博顶得仰头喊出声。

“王一博。”

“我爱你。”

王一博俯身下来亲他，温柔得要命。下体的动作却越干越重。

肖战觉得自己要被弄坏了，大抵他早就已经坏掉了。他仰着脖子抽气，艰难地笑。

“Angel。我想看。”

王一博抱着他坐在落地镜前的垫子上。

他像双子房的最后一次骑在王一博身上，他看着镜子，扶着王一博的东西塞进身体，撑着王一博的肩坐下去，看着王一博的生殖器插进他的身体。

每一根神经都变得比任何一个时刻都更敏锐，每一寸皮肤都在发出噼里啪啦的灼烧声。肖战颤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剧烈。

王一博仰着下巴亲他。

“你摸摸我。”

王一博的手抚摸他的背，顺着脊柱线摸到臀部，五指大张掐他的臀瓣，搓揉。王一博摸他的侧腰，小腹，手指像勾勒轮廓般地摸他的阴茎，把头埋在他胸前吸吮他的乳头，温柔又色气。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双腿大张，满脸潮红，张着嘴喘、叫，扭腰晃臀，发抖。他反手摸到他们连接的地方，那里含着王一博的生殖器，吞吃，吐出，再吞吃…

羞耻、刺激，颤栗、愉悦。他心里的鼓声越来越响，空阔又巨大的回声。

他耳鸣，低头抵着王一博的额头，“王一博。”

王一博碰了碰他的嘴，浅尝辄止的清纯的吻，“我爱你。”

镜子里是荒唐又淫乱，“Angel。”

“我爱你。”

肖战晃得越发卖力，后穴噗呲噗呲吃着阴茎的声晃得更响。

“Angel。”

“我爱你。”

肖战的心跳擂起鼓声，笙笙悦耳。

“王一博。”

“我爱你。”

“王一博。”

“我爱你。”

肖战曾将王一博当做生命的赠礼，同病相怜才能相依为命。他捏造了一个Angel，他的Angel给他一座索多玛，他的玫瑰是从矛盾和罪恶里开出来的花。

但自己被亲手捏造的Angel困住了，他被困在了名为Angel的爱里面。

Angel给他的玫瑰正在肆肆生长，他不敢摘，也无法连根拔除，只能囚禁于此。

被摧毁的城池可以成为永恒的象征，他的玫瑰能不能常开不败。

“Je t'aime.”肖战说得突然，声音也很轻。

“Moi aussi.”

肖战猛的一怔，“什么？”

王一博反问，“你说什么？”

“王一博。”

“我爱你。”

这一场激烈的性爱结束，肖战累得迷糊，连抬手的劲儿都没有。王一博抱着他去浴室，都被放进浴缸了还要问，你抱不抱得动我啊。

“抱不动扔地上。”这头也配合得好。

“揍你啊。”肖战靠在王一博怀里，王一博像从前一样打湿了毛巾帮他擦拭。

“好累。”被伺候的人闭着眼睛抱怨。

“你睡。”

“不是要约会？”

“惦记呢。”

“还想睡。”

王一博偏头看了眼肖战，这闭着眼睛一脸倦怠的样子就跟说梦话似的。

他配合着往下说，“等会就睡。”

“想聊天。”

“嗯。”

耳边水声哗哗的也的确催眠，还有人给按摩擦澡地，一个不小心就会睡过去。

强打着精神，肖战又叫王一博的名字。

王一博答，“我爱你。”

“哎呀不是。”

“I love you.”

“说了不是说这个。”

王一博大抵是笑了，胸口在颤。

肖战靠着王一博，昏昏沉沉的脑袋想了想，“那你知道俄语我爱你怎么说吗？”

王一博摇头。

肖战说了一遍，王一博就跟着重复。

肖战又问，“德语？”

同样的他说一遍，王一博重复一遍。

肖战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个遍，王一博就是个乖学生跟着重复一遍。

“好学生。”肖战给人比个大拇指。

王一博挑挑眉，“忘了。”

“差生。”

“哥哥最优秀。”

肖战在笑，“等下起不来怎么办？”

“凉拌。”

肖战拿手肘往后捅人，王一博边挡边说，“明天也可以。”

“不是要拍摄吗？”

“边拍边约。”

肖战想了想，就笑，“当王锦丽的面约。”

“当她面做也行。”

肖战乐得不行，“所以说你才变态。”

王一博托着肖战的背，自己从浴缸出来。拿了浴袍，把肖战从水里拉起来。

肖战往他脸上弹水。

小孩放狠话，“等会把你摁水里。”

“喂，你小时候可不会这样。”

“小时候也不能操哥哥。”

“歪理。我是你哥，对我好点。”

“我是你弟，尊老爱幼。”

“你今天怎么这么能说？”

“操爽了。”

……真是什么话都接得面不改色。

王一博抱肖战回卧室，肖战说，“别抱不动把我摔地上了。”

王一博直接蹲下把他放地上。

肖战给气笑了，“兔崽子。绝交。”

王一博又给他抱起来，走去床边，“分手？”

坐上床，肖战反应了一下，“又没谈，分什么手。”

王一博拿来吹风机，“炮友？”

“兄弟。”

“行。”

肖战盯着小孩那张精致的脸，实在看不出什么表情和情绪。他把吹风机从王一博手里拿过来，“坐好。”

王一博在床边垫子上坐好。肖战开始给他吹头发。

想想从前小孩脸上的小表情多了去了，如今偶尔能看见个笑，都算了不得。

肖战关了吹风机，凑过去王一博耳边，“Je t'aime.”

“听不懂。”

“你再装。”

十七岁的酷小孩回头拿下巴搁哥哥腿上，似乎是笑了一下，“所以哥哥是从做爱的时候起，表白到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