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 07

洗过澡，王一博坐在阳台藤椅里晃，沱江上没有人，沿江的酒吧已经打烊。没有旅游的氛围，更像远离尘嚣找一个偏静歇歇脚。夜景美不美，根本无关紧要。

太安静，浴室的水声格外响。小Angel不停地不停地胡思乱想，真的是，得不到的东西才最想要。

从藤椅里站起来，转身就能看见浴室的磨砂门。卧室关了灯，洗漱室的磨砂门上可以看见模糊的人影。

王一博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隔了会又闭上眼睛，浴室的水声好像越来越响。

肖战的手机响了。时间是零点。陈露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闪。王一博看着陈露的名字直到电话响到自动断线，熄屏。

又看向浴室的玻璃门。

哥哥的手机又亮了。Angel觉得那是陈露发来的。

时间太暧昧。

AV画面突然跑进脑袋，王一博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回神，盯着天花板发愣。

酒还没醒。磨砂玻璃透出来完整的人影。

肖战洗完出来，王一博盖着薄毯又是一个背影朝向他这边。

肖战心里有气，也叹气，咕噜噜响着的声音说烦不是烦，反正气不顺。

就穿着条内裤，站到空调风正吹的位置吹头发，吹身上水气。没吹多会，又转过去看缩床上的小孩。

回到吊脚楼没看到小Angel从第一个电话没人接开始，肖战心里那股气就蒸锅里积攒蒸气。

第三个电话没人接肖战就想报警，稀里糊涂跑出吊脚楼想去找又不知该往哪找。盲目走，继续打电话。

第五个电话被接起，肖战就像一个即刻要炸却始终没能炸开的气球，里边装的都是烫人的蒸气。

一声不吭地跑掉，跑去喝酒，喝到深夜，任一项，他这个作哥哥的都该好好教训。

不接电话更可恶。

肖战走去另一张单人床。没教训，心里的火不知道从何发起，Angel的沉默让蒸气都变成冷气。

陈露发来消息问肖战怎么样，说她那有牛奶，如果小孩喝了酒不舒服可以喝点牛奶。

肖战才发现手机上有陈露的未接来电，一条没来得及看的消息。零点的时候，陈露问肖战要不要吃宵夜，她叫了外卖。

肖战回消息，我过来。

又看一眼只留个背影给他的小孩。

陈露很好，温柔漂亮性格好，对Angel也好。肖战有点想问王一博觉得陈露怎么样。想想又觉得好笑，怎么觉得像是准备重组的家庭，父亲问自己觉得新找的阿姨怎么样。

没有小孩会喜欢新找的阿姨。陈露不是新找的阿姨，自己只是Angel的哥哥。

肖战走向房门，背对他的小孩翻身过来，睁着眼睛。

“哥哥。”

“我都以为你睡着了。”肖战折回来问王一博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肖战说，“陈露那里有牛奶，我去给你拿点。”

王一博拉着肖战坐下来，还不够，拉着人往床里坐。

肖战顺着Angel坐进去，边笑，“怎么了？”

“这里不舒服。”

肖战低头。

王一博拉着肖战的手直接按到自己胯下，隔着内裤按着半硬的阴茎。

肖战本能地抽手。

小Angel的力气大得出乎肖战的意料，“哥哥帮我。”

王一博的行为太理所当然，好像是做过一次以后都可以这样做的理所当然。

肖战好气又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是打算以后都让哥哥给你打飞机？”

“我也可以帮哥哥。”

肖战哭笑不得，王一博的手已经伸过来隔着棉布包住了他的，掌根压着，五指在捏。

原本软的东西，应激的有了反应。

但肖战反应不过来。

他被王一博按着手揉自己弟弟的生殖器，布料下的那一根很快就充血变硬。自己的那根被弟弟一整个包在手里，被五指很快揉到半硬。

“Angel。”肖战不知道该说什么，用力抽出自己被按住的手，又去掰王一博揉他的手。

说命根子一点没错，肖战没法用蛮力。

王一博用了劲，肖战吃疼也带爽。无解，男人这东西是没骨头。

猝不及防，肖战哼出声。王一博的掌心揉动更快，五指收得更紧。

肖战脑子发懵。他在自己弟弟的手里，硬了。

“哥哥。”

肖战没抬头，视线里只有交叉的手摸着对方的东西，叉开的腿坐得这样近，稍稍一动就能相互碰到。

有点慌，不敢对视。

王一博已经拉着他的手挑开内裤边按着他的手往内裤里塞，

肖战缩着手指，还是碰到了弟弟那根又热又硬的阴茎，“Angel，先放开。”

Angel不放手，手指灵活从龟头摸到根部，“哥哥上次也帮我做了，都是男生，哥哥能做的我就不可以吗？”

“不是这个问题。”

王一博的手一直在动，是有技巧地用五指牢牢抓着，用食指揉他的囊袋，掌心从龟头蹭过柱身。

是舒服，王一博像对待宠物，用手把玩逗弄，适时刺激。

肖战冷了脸色，即使他耳尖红透，“Angel，我不需要。”

Angel不听话，用肖战意料之外的力气抓着他的手，另一边握着他敏感的部位反复刺激。

呼吸乱掉，腿根的肌肉在绷紧。

“你也硬了，哥哥。”

Angel的话好多，多得肖战无从招架，“哥哥再帮我一次，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不行。

“哥哥谈恋爱了，我就不是弟弟了？”

被将一军，“胡扯。你先放开。”

肖战没心思去想小Angel从哪学来的还是无师自通，呼吸变重，王一博的掌心压过龟头上的马眼让他爽得差点叫出声。

王一博的动作加快，拇指故意摩挲龟头。肖战的腿根不小心地一抽，王一博的手掌包裹着他的东西故技重施。

难堪，甚至恐慌，肖战抬起了手，“我让你放开！”

王一博像有预料，抓住肖战抬起的手，“哥哥有了陈露姐姐，所以也不要我。”

肖战当场怔住，“没有。”

王一博抓着肖战的手同样按上自己裆部。他凑近，另一只手撸弄哥哥的动作没有停，目光是肖战不曾见过的凌厉。

Angel坠落第三个晨昏。

十五岁的王一博让肖战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

“就像我爸爸。哥哥也一样。”

“Angel，哥哥没有不要你。这——”

性器充血，血脉喷张，神经末梢跟着心脏一起跳。呼吸不过来，嘴唇张开，粗重的喘息像呻吟。身体在发烫。

Angel靠得太近，像接吻预备式，“这怎么了？哥哥不是没帮我做过。”

这是两码事。

肖战推在王一博胸前的手只会让王一博握他性器的动作变本加厉。

推抵的手不小心就抓着弟弟的衣服，不小心就哼出声。肖战猝然松开手，Angel胸前衣服已经被他抓皱。

Angel说，“已经这样了，哥哥到底在想什么？”

每一声哥哥都在催情，敏感度翻倍。

“打飞机而已，哥哥到底怎么了？”

不是没有让别人摸过，女朋友摸过，口交也有。肖战又觉得把王一博和女朋友放在一起类比更不正常。

Angel比他坦然，似乎是自己在把事情变复杂。

再挣扎显得越发矫情，事情会变得更奇怪。他是哥哥，可哥哥已经快要在弟弟的手里射出来。

Angel也在自己释放过。不该难堪，更不该慌。

没人知道就没有对错。

内裤都脱在腿根，张开的腿撑着内裤的弹力裤头，阴茎挺在四条腿架出来的狭小空间里，被彼此的手握着。

Angel的手很大，手掌包着他的阴茎上下撸动，阴茎像交媾抽插在Angel手掌卷起的通道。

他的呼吸很重，握着Angel的阴茎，机械地上下。Angel的拇指搓过他的龟头，他的腿根就会不受控地微微弹跳。

来不及吞咽的轻哼。

两个男人，亲近搂过抱过睡在一起好多年的哥哥和弟弟，解决男人正常的生理问题。不该羞耻。

这没什么，爽就出声，怎么舒服怎么来。

但这种让他抬不起头的感觉又的确是差耻，像偷情，比偷情更差耻。

肖战给王一博做的并不舒服，一直这样王一博可能都射不出来。

Angel凑近哥哥，额头靠进肖战的颈窝，手也伸过来搂肖战的肩，“哥哥，有没有不舒服？”

嘴唇碰过肖战的脖子，哥哥的脖子很烫，空调这么冷，哥哥还是在出汗。

Angel觉得哥哥轻颤的那一下很可爱，他在哥哥颈窝里偷笑，即便自己下边并没有多爽，还不如自己打飞机。

“没有。”

哥哥说话的时候，会喘得更厉害。突然用力或加快，哥哥就会哼出声来。

王一博突然压近，男人的阴茎碰到一起，肖战动作一滞，王一博的大手就将两个人的东西握在了一起。

肖战下意识地松手，王一博握着他们俩的阴茎，肖战觉得自己弟弟的手真的会长得比他的大。他的弟弟才十五岁。

说不清哪根神经在身体里颤，两根阴茎叠在一起撸得更加刺激。前端渗出的体液弄湿了王一博的手，他们叠在一起的阴茎变得湿黏。

“哥哥。”

肖战没办法回应。

王一博搂得很用力，粗重的呼吸声让肖战几乎忘了他的弟弟才刚满十五岁。

他很舒服，没法面对，比以往每一次做爱都更刺激。呼吸重得像呻吟。

他抓着王一博的胳膊，“Angel。”

不知道该说什么，胸脯起伏碰到一起。

王一博跪上来压着肖战倒下去。肖战伸手挡，小Angel抱怨坐着不好弄，抓着他的肩膀往后推。

肩膀的骨头都被抓疼。

肖战想到做爱交媾的姿势，但这不是做爱，就算他张开双腿被弟弟压着，就算王一博撸着他们的性器不自觉地耸动就像在做爱。

这样不对，却是王一博先说，“哥哥，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

但撸弄的动作更快，王一博的粗喘更沉更清晰，肖战抓着王一博胳膊的手更用力，声音发抖，张嘴就会叫出来。

肖战摇头，喘得，像在做爱。

没有一起射精，肖战先射在王一博手里，但王一博也没隔多久就释放。射精之后的敏感期，肖战被王一博撸得发出更多声，腿根抖得更明显。

王一博射精后趴在他身上喘，他们的小腹和下体黏糊糊地贴在一起。

“去洗澡。”肖战推开王一博。

王一博坐在这张压过哥哥的床上，看着肖战进浴室听着水声响。

Angel在想哥哥会在浴室里呆多久。

没有人真的开心，得逞了也不会开心。这和高潮过后的降落没区别，心情在沉默里持续降落。

Angel在天使们的欢呼声里持续坠落。

王一博起床去拿手表，软掉的阴茎就在胯下边随着走动晃。

爱彼手表的表盘上有他打架的时候留下的伤痕，表带也斑驳。根本没有人推他摔下楼梯。

看一眼时间，又看一眼自己下边的东西，压着哥哥握着哥哥的阴茎一起打飞机，耸腰的时候阴茎就会顶向哥哥。

哥哥的声音的确很好听，好几次都让他差一点就射出来。射过之后哥哥的叫声更好听，他花了很大精力才控制住自己手不去摸哥哥后面，不去亲哥哥的嘴。

Angel很肯定，哥哥里面一定比自己的手要软，要湿，要热。

过很久肖战都没出来，内裤在床上忘了拿进去。王一博拿了肖战和自己内裤走进浴室，肖战明显吓了一跳。

“你的裤子。”

肖战想躲，转了半身。

王一博放了裤子，径直走过去拿花洒，“哥哥又不高兴了吗？”

肖战的脸色很不好，“没有。”

一起洗澡不稀奇。和王一博一同站在花洒下边，第一次觉得不自在。

“哥哥上一次帮我弄完之后也不高兴。”

肖战还是半身背对着王一博，“哪有不高兴。”

“有了喜欢的人，觉得我是个麻烦也正常。我爸有了别的女人也觉得我是个麻烦。”

肖战陡然转过身来，“你在胡说什么？！”

王一博不再说了，取下花洒飞快地给自己冲洗干净，摘了毛巾又拿起自己带进来的内裤，边擦边走出浴室。

肖战很快跟出来，裹着浴巾上身都是湿的，内裤又被忘在了浴室。

“Angel？”

王一博躺回自己那张单人床，“睡觉了哥。”

肖战跟着过去，“睡什么睡，跟哥说话！”

王一博不回头，扯着薄毯盖好，肖战坐到床边拍他的背，“Angel。”

“你明天还要跟姐姐出去玩，早点休息。”

“王一博！”

王一博转回头，坐起来。

“耍心机”还是“王一博”，对彼此都很有效果。

但四目相对谁都没能在第一时间说出话来。

不能睡就起床，王一博扫扫还湿着的头发，走去阳台。

只有背影。

王一博躺进藤椅里，背影都看不见。

肖战在原地站着。

手机的消息铃声突兀一响，肖战注视着微微晃动的藤椅。

只有藤椅微弱的吱呀声。

消息铃声又响，藤椅还是微微的晃。

还是只有藤椅微弱的吱呀声。很晚了，一点别的声音都没有。

肖战咬着下唇，继续站在原地。

藤椅剧烈地晃了一下，王一博从阳台走进来，随手拿起的T恤来不及确认是谁的。

套进头，拿着哥哥的手穿进衣袖。

王一博伸手来抱肖战，像小时候搂哥哥的脖子，“别生气，哥哥。”

“你还知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