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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16

  • 作家相片: Usakii
    Usakii
  • 2020年7月24日
  • 讀畢需時 9 分鐘

已更新:2022年7月22日


肖战将圈在王一博后颈的手收回,夹在指间的烟剩下过滤嘴前的一小节。

他摁灭了,又从烟盒里抽了一根。

他想镇定,想云淡风轻好像开个玩笑随口问问。但心跳声太响,每一下都能在胸腔里震出回声。

日积月累的不甘和想忘忘不掉的妥协好像到了某个临界点。

或许也不是。

两年,他见过王一博很多次,每一次都像独自看一场沉默的电影。他会画那么多王一博的肖象,不是无思无想的落笔即成,不是为爱痴狂到不自知。

所有念念不忘,都是画地为牢。

王一博不是不好,而是太好。好到他不自知地依赖,想要,想独占。好到他斤斤计较,一再失态、失控,失去底线。他享受了多少的好,多少照顾纵容和迁就,就有了多少当下不自知的期望。

就算那一切都跟他自以为是的没有任何关系。

两年前的一夜情让那些被纵容滋养得枝繁叶茂的骄傲甚至娇纵骤然坠落,他立起浑身的刺,想要退回安全范围,但他发现根本没办法冷静如常地面对王一博。

没办法好好说话,甚至做不到面对面。他又庆幸又难过地发现,王一博似乎在刻意回避。他提了出差进修的申请,没有告知任何人。等他再回来,王一博已经离开了洛城,回到京市。

这没什么。

肖战回了庆城,用全部的精力投入个人工作室的筹备。他过得很好,很忙也很充实。但沾床就睡还是会想起王一博。因为他会饿会渴,要画面想看书。

王一博成了他的假想爱人,日以继夜地在零碎的想念里塑造成了最好的爱人。

被最好的爱人爱过,他失去了再爱的能力,画地为牢。

王一博从肖战的指间将烟抽走。肖战没来得及反应,王一博的动作太自然。

王一博要阻止肖战做什么从来都是不说话地直接行动,对他的好也从来不会说“特地为了你”。他受用、享受,甚至在这种无声里不自知地歇斯底里。

任性、娇纵、坏脾气,不讲道理、咄咄逼人,彻底失态。所有情绪都来得无比直接。肖战自己都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的自己。

王一博扔了他的烟,他就再从烟盒里拿一根新的。王一博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他就问王一博要打火机。

王一博看了肖战一眼。肖战绕开他,伸手去他这边的床头柜上拿打火机。

他和肖战说,“我喜欢你。”

肖战的胸腔里呯地像烟花迸出来,跪在床上撑着床的肘关节好像微不可察地折了一下,动作微微一顿。但他看起来漫不经心,想听见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像他问王一博喜不喜欢自己的时候一样。

还是王一博先他一步拿了打火机,递过来。他如常地接,如常地点烟,第一口抽得比平时更凶,一口烟呛进肺里,咳得他眼泪都要出来。

王一博套上裤子起身去拿水,拿了一瓶顺便拧了盖子递给肖战。

肖战不接,憋不住地咳了两声。

王一博拿着矿泉水坐回去,和肖战隔了些距离,继续把矿泉水递给他。肖战还是不接也不说话。

王一博将矿泉水瓶嘴碰到肖战嘴边,“喝水。”

肖战握着水瓶子,手指无意识地在瓶身上沿着瓶身上的凹坑来回地搓。他应该是要满足的,因为王一博说了我喜欢你这一句完整的像表白的话,但他心里仍有平原吹来的风,草长莺飞,也有空空荡荡。

肖战搞不清楚是不是因为王一博说得太淡然,就像让他喝水,提醒他吃饭,让他尝每一个他带回来的美食一样。

这和他心里那些烟火迸发般的无声雀跃有着鲜明的对比。

他笑了笑,是有些意外又有些漫不经心的笑,“认真的?”

这样的话,肖战不久前才问过。这一次,王一博看向他,“你助理知道你现在在哪吗?”

肖战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反问,“你是要问,他知不知道我在这里跟你上床吗?”

王一博皱了下眉,低头从肖战手边的烟盒里拿烟。肖战说,“知道吧。大晚上跑来酒店见面,不上床,还能干什么。”

肖战觉得自己的笑容应该没有问题,说话的语气应该也没有问题。

王一博看着打火机的火苗点烟,烟气涌进喉,刺着喉咙有点痒也有点疼,“我以为你们和好了。”

肖战笑了,“你以为我来跟你偷情。”

王一博咳了两声,喉咙舒服了点,“既然喜欢又舍不得,为什么不和好。”

肖战不知道从哪冲上来一股气,“有些喜欢不就是随便说说的。”

王一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肖战看着王一博从床上起来走过去桌边拿酒。胸腔里盘着的那口气在随之而来的沉默里堵得他有些烦。

王一博就站在小圆桌边喝着。阳台的落地窗拉了帘子,王一博看着暗红色绣了金线的窗帘一口接一口地喝,像要站在那喝完。

肖战说,“我要喝酒。”

王一博回头看一眼,给他拿了酒过来。

肖战喝了一口就说不要。他递回去,王一博接过来放在床头柜上。肖战说要吃蛋糕,王一博给他拿了蛋糕,像之前那样拆好,弄好叉子。

肖战没接,他心里烦得无以复加,怕伸出手,会先忍不住把蛋糕丢出去。他在别人眼中,一直是个有耐心好脾气、善解人意,温柔得体的绅士。

王一博把蛋糕放在床头柜上,啤酒旁边。他拿起自己那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看着肖战。

手指按的易拉罐凹陷,咔啦一响。

他坐上床,和肖战面对面。拿着空掉的被他捏得变了形的易拉罐在手里转。

他看着易拉罐上转动的图案,和肖战说,“我不喜欢看画,不喜欢看书,不喜欢闲逛,不喜欢人多拥挤的演唱会,不喜欢研究美食,满城找着买,更不爱管闲事管人吃饭喝水累了困了。但我喜欢你。”

肖战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的视线从易拉罐上移到肖战放在被子上的手,“你说你不喜欢同性恋,我就不说喜欢你。但我喜欢你,是认真的。”

他把易拉罐随手放在床头柜,变了形的罐子歪歪扭扭地立着,好像随时都会倒。

他拿着蛋糕,用叉子切下一块,“这个蛋糕很难买,不是随时都能买得到。给你买了一年多,隔了两年再去,老板都还记得我。这四个,是老板特地帮我做的,我送过来,想试试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他叉着切下来的那一小块,凑到肖战嘴边,“赏个脸?”

这是王一博第一次说“这是特地为了你”这种类型的话,肖战意外又不置信般地与王一博四目相接,看了他很久。

两年前的回忆因为王一博的话印证了肖战在这两年里不受控的“假想”“猜测”和“自以为”,这让肖战恍惚,觉得不真实。但他心里的雀跃像迸发的焰火更加高涨,将那些烦躁的情绪、堵在他胸口的气,烧得一干二净。

但有一些微微的酸。

他问王一博找过他吗。王一博点头,拿蛋糕碰他的嘴,“吃不吃?”

他执拗地不接,继续问王一博来过庆城吗。王一博举得手酸,放下来后说,“来过。”

王一博告诉肖战,工作室开张、肖战的生日、有些节假日都来过。他说有时候就是随便走走,过来看看。

“真的?”

王一博说,“有一次看到你工作室的人在搬画,有幅很大的画掉在地上。你在楼上窗口看着说要扣他们工资。你的员工说你扣工资,他们就偷画。”

肖战的手指抓了一下被子。

王一博说,“你的员工说工资哪比得上悄悄的画。我是那个时候知道你就是悄悄的。”他笑了笑,又把叉子拿起来,凑到肖战嘴边说,“大画家。”

肖战像失神地张嘴吃下第一块,含进嘴里还愣着不动。王一博低头去切第二块,肖战才如梦初醒似的嚼了两下吞了。

王一博没有再问肖战任何问题,肖战心里还有很多问题却像是问不出口。吃过三两块,肖战说吃不下了。王一博有些奇怪地看他,然后说,比以前吃的还少?

肖战说,“晚饭吃多了。”

王一博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肖战说可能隔一会还会想吃,说完就有点反胃地捂了嘴。他想去洗漱间,转头就被王一博拉回来。

王一博飞快地咬上他的嘴唇,舌头伸进他的口腔抵他的舌尖。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想推开王一博。

王一博咬着他的嘴唇说,“别想。”

他握着肖战的后颈,另一只手还端着蛋糕。他这个吻越吻越深,湿软的舌头勾缠推抵着肖战的,舔吮吞咽。

王一博始料未及,索性放纵。

肖战颤颤地哼一声,这个吻就加重一分。

他被压倒在床上,床头柜上变了形的易拉罐倒了,王一博手里端着的蛋糕掉在了枕边。

被子被蹬去脚下,双腿被蛮横地分开。

不同于前一次,肖战像完全失去主动权。王一博挺腰顶他,半硬的性器隔着棉质的内裤用力地蹭着他的,他很快被蹭得有了反应,裸露的阴茎顶端渗出前液蹭在了自己小腹上。他无意识地扭动,浑身都觉得痒,手指也痒。

他反手去抓床单抓枕头,抓了一手的蛋糕。

他用双腿用力地夹王一博,甚至用膝盖顶王一博的腰。王一博喘着粗声放开他,眼睛里又是那种紧盯猎物的眼神。

肖战的呼吸很乱,被王一博盯着,声音不自觉地软下来。他把手拿给王一博看,抱怨说弄了一手的蛋糕。

王一博看了眼他的手,伸出舌头舔他手上的蛋糕。

肖战的睫毛在颤,手腕被王一博抓着,将蛋糕抹在了自己身上,从前胸一路抹到胯下。

肖战的心脏一下一下越跳越快,每一次都像要窜出喉来。呼吸起伏得越发剧烈。

王一博将他的手按在身侧,低头舔他前胸的蛋糕和奶油,像品尝美味甜点。

王一博用力地嘬他的乳尖,肖战哼哼两声挺起胸。

王一博的手指揉捏着他的另一粒,湿软香甜的舌头继续往下舔着他身上的奶油,最后落在他腿间硬起的阴茎上。

灵活的舌头一点一点地舔吃阴茎上的奶油,肖战屈着膝盖,脚趾竭力地抵着床单,“你别…”

王一博恶劣地用舌尖戳进顶端的小眼。他失控地抖,颤声呻吟,未被禁锢的手伸进王一博的头发里。

王一博叫他宝宝,他细碎地哼,不知是应着王一博还是呻吟。

性器被含进温热的口腔,收紧的口腔裹着肖战的东西吞吐。肖战头皮发麻,快感和王一博为他做这件事带来的冲击让他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王一博的手指摸进他的臀缝,被操弄过的后穴尚未恢复,合不拢地微微张着小口。手指轻而易举地戳进去。

肖战难以抵御地抬腰挺胸,绷紧的皮肤下肋骨根根分明。用力蜷紧脚趾抵着床单像要抽筋。

他被前后夹攻顶上高潮,射在王一博嘴里。

他剧烈地喘,眼神迷离地看着王一博欺身压上来,然后说我们算炮友吗。

王一博用指腹摸肖战的脸,问肖战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肖战无声地笑,反问王一博是不是明天就走。

王一博拿他那根硬挺的东西蹭着肖战的下体,“舍不得我?”

肖战笑,“活好。”

“没了?”

“没了。”

王一博笑了一声,像从前一样说肖战没良心。

肖战笑得胸口直颤。王一博将他翻过去趴着,扶着自己的阴茎捅进被弄得熟透的后穴一送到底。

肖战处在高潮后的不应期里,敏感异常。他用力地仰起下巴,脖颈拉出漂亮的线条。夹紧的后穴用力嘬着王一博的东西。

王一博低低地闷吼,片刻不停地耸腰抽插。

肖战被顶得嗯嗯哼哼地呜咽,像发情的猫。他反手去拉王一博想让他慢一点,王一博反剪着他的手压在他的后腰。

肖战无力地塌腰,前胸趴在床上,臀部高高撅起。

王一博低头抽出性器,湿泞的后穴像合不拢地嘴瑟瑟开阖。他将阴茎对准小口猛推到底。

肖战被顶得往床头移动,在他身下呜咽,发抖,脆弱的任人宰割的样子。

他掐着肖战的腰,胯骨撞得肖战丰圆的臀震着臀浪,看着自己的东西在进出肖战的身体。

他掰揉两瓣臀肉,像欣赏自己的作品看着被他的东西撑得平滑的入口像殷红的小嘴吞吐肉棒。肖战细碎的带着崩溃哭腔的低吟,像柔软的毛刺骚着他的神经,蠕动的肠壁吸吮着他,让他周身酥麻。

他钳着肖战的下巴,掰过肖战的脸和他接吻,捏着肖战的乳头,挞伐在肖战身体里,越操越重,越操越狠。

肖战像散架的木偶在床上耸动,快感烧得他大脑一片空白,喉咙里是断断续续无法停止的呻吟和抽气声。

他再一次被操至高潮,王一博紧紧掐着他的腰,用力地顶在他身体里射精。阴茎在他体内勃动,耳边是王一博低沉酥人的闷哼。

王一博亲了亲他,他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王一博从他身体里抽出来,他脆弱又敏感地哼,疲累地喘着问王一博是不是上床就叫人宝宝。

王一博擦他脸上的汗,抱着他进了浴室才回答,在你之后没有。

他靠在王一博怀里,累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他闭着眼睛和王一博说,“你喜欢我什么?”

王一博一边帮他擦背洗手,说不知道。

肖战知道这些回答没问题,但他还是不高兴。他还有很多问题都气的不想问又憋的烦。王一博扩开他的后穴,王一博射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流了出来。

他又累又困,脸烧得厉害,火气也烧得厉害。他觉得自己确实是个臭脾气,除了父母,王一博最清楚。

两年前,他一定会不假思索地答应王一博。现在他应该也想和王一博在一起,但他已经没力气去想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王一博陪他泡在浴缸里,问他怎么了。

他软绵绵地像快要睡着,又问王一博哪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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