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 19

裤子褪在大腿，肖战别开脸。张开的双腿被王一博分膝压上来，动弹不得。沾着冰凉润滑剂的手指嵌入股缝。肖战惊跳了一下，手铐在床头圆顶塔尖的金属嵌片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心脏在颤，羞耻如汪洋瞬间覆上来。

肖战僵着，王一博沉默，手指在揉他身后晦涩的入口。

浮尘如砂纸摩挲他的神经，每一个毛孔都在发抖。

肖战将脸别开至极限。没开灯，只有帘底缝隙透出来的一丝光线。

太亮了。

“哥哥。”

心脏猝然收缩，一口气梗进喉咙，全身心的窒息根本无法形容。

按在身后的指尖突然插进来。

肖战猝不及防哼出声，后腰抬起，被压制的双腿动弹甚微。链条绷紧，双腕被手铐吊挂在床头磨出红痕，叮铃当啷的金属声比海啸还可怕。

狂悖羞耻的浪不断冲击肖战。Angel的声音就是恶魔低语。

肖战闭上眼睛，害怕声响，呼吸都变小心。他反抓着手铐将链条拉紧，掩耳盗铃。

Angel的手指进入他的身体推进来强烈的异物感。手指一节一节插进后穴，这块从未被触及的地方紧致又敏感，挤压着Angel的手指像要挤出去又像嘬吮吞咽。

肖战僵直的身体开始发抖，紧闭双睛依然能感受到王一博冰冷的审视的目光。

肖战已经分不清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对与错都不重要。已经够荒唐了，已经回不了头了。相比所发生的一切，他更怕看到那些陌生的表情和眼神。

手指推进更深，肖战的胸口抵抗不住地高高挺起，再忍耐，再如何咬紧牙关，鼻腔里还是挤出断续的闷哼。

慌张地想去捂住鼻口，就会忘了手铐。令人羞耻不堪的声响持续不断。手指在后穴抽插，加倍敏锐的听觉已经能听见咕滋咕滋声。

脸很烫，身体很烫。乳头被Angel含进嘴里像吮奶似的嘬出声，肖战猛地睁大双眼，嘴里却颤着声线哼出来。

昏暗里空气变得扭曲，阴影里仿佛藏着吓人的鬼怪。肖战匆忙地再次紧闭双眼，身体不受控地扭动，本能地逃跑，本能地勾引更多。

乳头被吸得红肿甚至刺痛，抽插在身体里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摁到某一处，肖战如遭电击般剧烈地抖，嘴里发出令他不置信的叫声。

“是这里吗？哥哥。”

相比身体的反应，Angel的声音，Angel叫的哥哥，才更让肖战不知所措。

“比起跟女人做，这样是不是更刺激？”王一博故技重施。

肖战颤声叫出来，瞪大双眼。被压制的双腿无法动弹，脚指头应激蜷缩。从没有过的体验给身心带来的刺激都无比强烈。

手腕扯得手铐又是一阵疯狂的响。窗帘底边透过来的光在提醒这一场不可见人的秘密。

又多一根手指插进来，肖战的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眼泪。弟弟的手指像交媾肏弄在他的身体里。

太亮了。

身体像着了火，在发抖，在扭动，后穴瑟瑟收缩，胯下的性器起了反应。身体那么欢愉，欲望起伏。可他差耻至极，无地自容，紧闭双眼也无法忽视。

他的喘声那么响，发出来的声音根本不像自己的。他被背德的海吞没，被狂悖的海浪吞噬，一整个世界都变得浑浊不堪。

王一博钳着他的下颌掰他的脸，他固执地将所有力量压在脖子上。脖子扭到极限，恨不能将脸埋进枕头里。

王一博抽出手指，肖战像捡回一口气胸膛与腰软软地塌下去。脸上盖下来衣物。是Angel的T恤。嗅觉敏锐到可以分辨T恤上属于Angel的味道。

王一博松开压制，肖战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腿。王一博没有动静，肖战仍偏着头。王一博久久没有动静，肖战在T恤下睁开眼睛，耳朵不受控制地更加仔细地听着动静。

王一博看着蒙上眼睛的肖战，一动不动地看着。性欲初来乍到，下体硬得发疼。但灭顶的性欲也熔不好心里撕开的一道又一道缝。

“Angel？”

没有回应。

肖战转过脸来，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王一博。”

依然没有。

肖战突然开始猛扯手铐，链条刮破木漆，木质与金属混响，“王一博！”

慌张乱踹的脚踹到了人，被握住。肖战戛然而止。

王一博放开肖战的腿，周遭又恢复一片寂静。

“为什么不回答？”肖战的声带在微弱地颤。

从记事起的记忆盖过羞耻，无数个夜里无数次叫妈妈叫爸爸都无人回应的记忆开始蚕食理智。黑洞洞的深夜，叫妈妈叫爸爸摸索着开灯，灯亮之后却觉得更加可怖。

小时候不懂，只知道妈妈是去找爸爸了。大一点才知道，妈妈只要爸爸。自己只是妈妈用来讨好爸爸的工具。可是他没用，讨好不了爸爸，留不住爸爸。

坐在楼梯口一直等一直等，等到睡过去，等到妈妈失望回家，还要挨骂不好好睡觉，不乖不听话。妈妈只会让他乖让他听话，只会怪他不乖不听话。

等了六年，等到妈妈再也不会回来，等不回来任何人。

十一岁，妈妈离开后不到一年，等来了Angel。

做的饭菜只有Angel说好吃，只有Angel才会不吃饭，任性地说我要吃哥哥做的。考得好只有Angel说哥哥最棒，哥哥世界第一厉害。学会扎纸玫瑰，只有Angel当宝贝。瞎编的故事，只有Angel认真听。

任何时候，只有Angel问，“哥哥呢？”

只有Angel说最喜欢哥哥，只喜欢哥哥。

再也不会等不来回应，Angel总会给，Angel总会乖乖地等。

肖战抬起腿，吊挂在床头的手臂在颤，手铐响得厉害。他又用脚踹，不知距离，不知轻重，“为什么不回答我！你明明在这里！”

王一博还是不回答，任由肖战踹。

看不见，只能听到手铐的金属声，脚踹到肉体的闷声。Angel明明在这里，这里明明有人，为什么还觉得不够。

“你回答我啊！”

没有，还是没有。

“别这样。”

肖战缩起腿，侧过身去，膝盖收起。

不可能把任何人变成他的东西，没有人会变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东西。连妈妈都可以不要他，连妈妈都可以不喜欢他。妈妈明明应该是最爱他，最不可能丢下他的人。

人是会变的，Angel是会长大的，没有什么感情会固若金汤，没有什么会一成不变。

肖战像婴儿一样缩在一起，手腕还被吊挂在床头。王一博把手铐链条从床头摘下来，肖战将自己抱成一团。王一博抱起他，他一点挣扎都没有。

安静了一会，肖战用铐着手铐的双手去抓王一博，“我们做吧。”

双手胡乱地在王一博身上摸，摸到王一博脖子，手铐拉开仅有的距离，双手仿佛掐着王一博的脖子，“我想跟你做，我们做吧。”

小时候那些没有绘本编造的故事，都是哥哥自己的故事。从《灰姑娘》改成《小男孩》王一博就知道。

肖战摸索着跨坐进王一博怀里，摸到王一博的腰，摸到小腹，拉下裤子。硬得胀疼的性器被肖战握在手里。

王一博绷紧了大腿，隔着T恤看着肖战的眼睛。

看不见也好。

哥哥的眼睛很黑，总是黑得发亮。那里藏着最单纯，也藏着最执着。有需要，有占有，有温柔，唯独没有爱。

肖战反手在身后摸到他的阴茎对准身后的入口。Angel静得好像连呼吸都没有。

他想叫Angel，但只是沉默地试着往下坐，用手扶着的那根粗大的生殖器顶开入口挤进身体。即便扩张过依然是紧致的小口，肖战疼得大叫胸脯高高挺起，肋骨像要刺穿绷紧的皮肤。

王一博也疼，欲望鲸吞理智。

“哥哥。”

肖战在抖，在听到这声哥哥之后，比被粗大的性器捅入身体抖得更剧烈。刚挤了头进身体的生殖器猛地顶进来，瞬间整根插进身体。

插进来的弟弟的性器像贯穿身体般捅进来，眼泪瞬间浸湿了T恤，肖战在T恤下睁大了眼睛，好一会才喘过气来。

“快点。”

肖战被放倒在床上，什么都看不见。Angel没有声音，就算蒙了眼睛肖战也能想象弟弟在昏暗里看着自己。

会是怎样的眼神，还是不是像之前那样的冰冷。

Angel的东西在他身体里抽动，小幅度又慢。下体被撑得酸胀，背德与被操的耻辱锤着他的心脏震得他耳鸣。蒙了眼睛还不够，肖战抬手挡在眼前，好像这样就可以。

从来都是用一句称呼一个拥抱就能哄好的小孩，如今怎么叫他都不会回头，能给的拥抱怎样不够。

要亲近，要拥抱，要回应，要相依为命。只想要回唯一拥有的Angel。

唯一拥有的东西。

即便很清楚，要把谁变成自己拥有的东西有多荒唐。

不知所措，才会慌不择路。

弟弟的阴茎插在身体里，乳头被捏住，揉得又疼又痒，胸部挺起又被Angel的胸膛压下来，下面的抽插没停过。后面被插得好像流出水，噗呲噗呲混着其他的声音。

后穴里面像磨得起了火，整个人都起了火。双腿被打开悬在半空。Angel将他嵌在耻骨下每次插进来Angel的耻骨都撞得他的屁股啪啪地响。好像连床都开始摇晃，羞耻又无法忽视的吱嘎声。

Angel每次插进来都让他叫得大声。根本压抑不了，Angel的手指让他尝过这种快感，那根粗大的阴茎碾在身体里总能碾到那个地方，比手指更激烈。

背德是巨大的网将肖战捆紧扔进大海，羞耻和身体的快乐将他鞭挞得体无完肤。什么样的情绪都有，快感也灭顶。心脏跳得厉害好像下一秒就要剥离身体。

蒙着眼睛的T恤湿了，张开喘息的嘴角湿了，身下的床单也湿了，他和王一博连接在一起的地方就像沼泽，湿泞不堪。

Angel没有说话，没再叫哥哥，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只有在自己身体里不断抽插的生殖器，连接在一起的身体。

性器插插着哥哥的身体，王一博看着蒙着眼睛的哥哥张着嘴大口喘息，嗯嗯啊啊地身下叫床。他如愿了，听到了哥哥纵情的呻吟声，看到了哥哥在快感里难以自抑地发抖。都和他想象的一样。

他还想亲他，最后却忍住。

做爱对哥哥来说是交换，亲吻比做爱恶心。

肖战被他操到高潮，抓着他的手臂颤抖射精的样子那么美，叫得动听至极。

覆水沉船，他早就沉入海底。他的喜欢在腐烂，在生长，再继续腐烂。得不到还是做了。身体和心剥离，曾经想过那么多次的事情，肏进哥哥身体这件事情，原来一点都不快乐。

肖战在高潮后的不应期里更加敏感。王一博架起肖战的双腿压上去，越干越重，越干越深。低下头嘬着哥哥的乳头让哥哥叫得更大声，看着肖战不停地摇头，扯着哭腔说不要了，后穴却咬得更紧。

王一博头皮发麻，理智几乎要支离破碎。他托着肖战的屁股深深插进去，抵着肖战来回耸腰，“射在哥哥里面吧。”

肖战被性器反复碾着敏感点，嘴里只有夹着哭腔的呻吟。

王一博撑起身，铐着手铐的双手在这时伸过来，摸到他的脸，摸到头顶，最后绕过去套着他的脖子，搂紧了他。

没能退出来，王一博更用力地插进去，听着哥哥的呻吟声，射在哥哥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