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冬夏 22

王一博握着肖战的手一路没放，肖战也是无论怎么调整坐姿，那只被王一博覆在掌心下的手都小心翼翼地没动过。在王一博威胁似的那话说话，肖太子当真是老实坐好了。他只是无端觉得这小警察保不齐真干得出来。想想又是好气又好笑，怎么就被这愣头小子给唬住了，

他偏头抿嘴偷笑，王一博大概是瞧见了，“你也就会装腔作势。”

肖大少被踩了尾巴，横来眼刀，不服气地回，“彼此彼此。”

小警察气声笑笑，“老子都是真枪实弹。”

这话本也没什么，偏是王一博说完，肖战神情怔愣一瞬，又笑。这又惹得小警察那耳朵泛热。索性，抿抿嘴地不说话了。

车外的雪飘大了，片片白色往下落，又被路灯染成暖黄色。车内暖意肆肆都仿是奔着心口来的，吹得人心都是暖洋洋的。

王一博单手掌着方向盘，侧脸在莹莹雪色微光里衬得越发精致，瞳仁映成琥珀色，眼底盈盈辉光漾着。肖战歪头看得兴致满满又专注，一不留神被王一博一个眼神瞥来，刚巧对上视线。

肖战微微一愣，忙转回去看着前方。

彼时车行很快，王一博也是匆匆一睥就转回头，“我脸上长花了。”

肖战就说，“招人的花。”

打趣人的话王一博向来说不出几句，也说不过这肖家大少，索性不说了。他拉起肖战被他覆着手背的手，翻过来手掌，五指微张嵌进肖战的指缝。肖战垂眼看去，弯起手指盖上王一博的手背，同他十指交握。

进了肖家大院，肖战才将手从王一博指间抽出来。王一博熄火下车，走到车前回头等着。那厢肖战从副驾驶侧下来，王一博先问，“你晚饭吃过没。”

肖战嗯了一声，佣人过来迎接，抬头看了眼，怕是不知叫大少爷还是二少爷的，索性就叫了一句少爷，接过肖战手里的大衣。

王一博审了眼佣人，没说什么。肖战走上来，一边抱怨说，“跟那群土财主吃的饭。”

“那上楼。”这话本来也没什么，到底是心虚也说不好，肖战闻言与王一博对视一眼，这话似乎就变了味了。

小警察沉不住气非解释一句，“上楼休息。”

肖战低头轻笑出声，王一博无解地诶了一嗓子，抓起肖战的手腕就给人往屋里带。他那长腿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肖战跟在后头还不忘戏谑一句，“这么急？”

“没完了是不是。”王一博回头抵一句，拉着肖战就往楼梯口走。

彼时厅里只剩下几个佣人在打扫，墙角立着的座钟走动着沉稳的声响。刚走至楼梯口，肖战抬头，脚步险些顿住。王一博压根没注意只管拉着人上楼，直到走到近前了，才发现肖遥站在二楼楼梯口。

肖遥倚在扶手边，“这小男友还挺贴心的嘛，亲自接了哥哥回来。”

王一博目不斜视地拉着肖战继续走，肖战却停下来。他朝王一博抬抬下巴示意他先走。王一博扫了眼肖遥，先行离开。

肖遥毫不避讳地盯着王一博走远，才回过头来看向肖战，“哥哥有什么要吩咐的？”

要说声线，细听起来肖遥的声音要比肖战的稍稍细软一些，本是不明显，只是肖遥此刻是刻意地拿着腔同肖战说话。

明明是柔软的声，只有肖战知道这就像是一个看不清摸不着的梦魇，像透明的纱笼罩着他。肖战压着声平静地说，“好玩吗？”

肖遥弯了眼梢笑，“本来是玩腻了。”他走近肖战，两张相同的脸就仿是镜相，“是这个人又让我觉得好玩起来了。是吧。哥。”

肖战攥紧了五指，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打算再说什么错身走开。这步子迈出去两步就被肖遥生生逼停。

肖遥说，“对了哥，你出国前交的最后那个男朋友，好像也是大雪天死的吧。”

肖战几乎能听见脑子里那根神经崩断的声音，他稳了稳身形缓慢转回身来。眼角飞快地攀上猩红之色，狠戾地盯着肖遥，“你敢再做三年前的事，敢动这个人一根头发。”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前闪过奔跑的男人身影，朝他奔跑而来的男人身影，枪声四起，男人突兀地倒地，“就算父亲拿整个肖氏来保你——”

肖战一字一顿，“老子都会杀了你！”

走过回廊，肖战停在王一博的客房门口，作了叩门的手势，又僵在半空。他本已经忘了，因为他和肖遥的争斗枉顾的那些人命。S城的海冲走过多少尸体，他成长的环境原也没有教过他慈悲。他自然也忘了，他的喜欢与独占，本身就会要人性命。

他在房门处失神，直接门锁咔嗒一声推开，王一博意外地看着他，“站这干嘛？”

肖战愣了下，才匆匆回过神来，“啊，我去洗个澡。”

王一博的眉间当下打了个褶，肖战刚一转身他便伸手给人拽回来，直接拉进房间。门扇合锁，肖战被王一博甩在墙边。无论是门板碰砸声，还是后背撞至墙体的缘故，都让肖战胸腔里一阵震颤。

“怎么了？”

肖战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王一博一急眉间褶愈深，“他跟你说了什么？”小警察只当是前头那事，又着急解释，“我真没对他做什么，他也就解了个衬衫…”

“不是。”肖战急忙打断，可那些话在喉咙里翻了几翻仍停在喉头。他不想放手，但无论王一博有何背景，肖氏在整个s城要一个人的命太简单。

他撑了个笑出来，朝王一博挑了眉，“小警察，你这左解释右解释累不累啊。”

小警察一怔，“我……”

肖战推开王一博，整整衣衫站好，“好了，不是你说的让我早点休…喂！”

他再一次重新抵回墙边，后面的话都被吞没在王一博突然凑近的吻里。肆肆热意贴着身体，王一博吻他吻得又深又重，膝盖一顶别开他的双腿贴得更近。舌尖舔抵，勾缠吮咬，王一博的呼吸较之方才车内的深吻粗重又急。

王一博轻咬一口肖战的下唇，低沉动人的声线添了沙哑，“我现在不想让你休息。”

肖遥对肖战说了什么他没有心思探究，他只知道肖战介意肖遥，更知道自己在这个突然暴走的吻之后，想做什么。

肖战长睫颤颤地扇，王一博的手摸至他的后腰，将他西装下的衬衫粗鲁地拉起，手掌伸进衣内握他的侧腰，嘴唇吻着他的侧颈，灼热的呼吸全喷在他的颈窝里。

王一博沙哑的声响，“跟我做。”

衣服散落一地，床上两具欣长的身体赤裸地交叠在一起，肖战双腿分开躺在王一博身下。王一博的吻从他的唇角吻至脖颈，细嗅蔷薇般地一路下移。宽大温热的手掌一遍一遍抚摸他的身体，从侧腰游走至小腹，来回推抚，绕过他的侧腰摸至他的臀部。

沿路仿是噼里啪啦地点起火花，刺着他的皮肤，所有毛孔都扩张，连空气微弱的流动都让的皮肤泛着微微酥痒。

心脏怦怦地在胸腔里震颤。

王一博五指大张地握住肖战丰圆的臀瓣，柔嫩的臀肉从指缝溢出，都勾得他更用力地揉搓。他低头衔咬肖战胸前挺起的乳粒，灵活的舌尖戳弄乳首，肖战顿然挺胸，喉咙溢出浅哼。

像得到了某种鼓励，王一博含着那枚涨大的乳头嘬出色情的吮吸声。

声音像细软的勾子撩着肖战的神经，胸前绽开的酥麻让他微弱又抑制地打颤。灯光变得晃眼，放大羞耻，肖战抬手挡着眼睛。

王一博松了口，手掌抚摸上来，指腹用了些力地按住被他吻得红肿充血的乳头，肖战顿然一颤，咬住的嘴唇里溢出小猫般的呻吟，无法自控地扭动身体。

王一博拿开他的手臂，肖战扭动的身体蹭得他的下体像是着了火。他扣着肖战的双腕翻去头顶，膝盖上顶将肖战的双腿分得更开。他压下去舔咬肖战的耳垂，手掌覆上肖战硬起的性器，掌心蹭过柱身，手指拨弄囊带。

声音略带沙哑，“别躲。”

肖战掩耳盗铃般地把脸扭开，不去看王一博那双充盈了情欲越发摄人的眼睛。被揉弄着性器的酥痒快感让他不自觉得抬起腰，在王一博的掌心里抽动。

王一博低下头和他接吻，手掌顺着侧腰摸至他的身后，手指滑至臀缝戳中缝隙里晦涩紧闭的入口，迟疑地游移在周围。

肖战在这个吻里艰难地出声，“等一下。”

王一博松开他的唇，眼里凝着光似的盯着细弱喘息着的肖战。肖战伸手拉开床头柜，从里头拿出一瓶润滑剂来，“你不是不喜欢男的，怎么知道…”

王一博耳根通红，但神情专注目光灼灼。他从肖战手里拿过润滑剂来，揭开盖子倒进手里。他重新压下去，无师自通地用沾着润滑剂的手指嵌入臀缝揉着入口层叠的褶皱。

有些事情本就不需要他人指教，他有肆肆爱意莽莽情动足以引导他如何进攻，教他侵占。

“你教的。”

王一博笑笑，低沉摄人的声将粗俗的话说得一本正经，“再说，你浑身上下除了嘴就是这里，你想让我操哪？”

圆润的指尖轻易地戳进被揉得烂熟松软的小口，借着润滑捅进娇嫩的内里。酸胀的异物感涌上来，肖战曲起膝盖脚趾抵着床单，细碎地哼出声来。

王一博欺身上来吻他，在他身上嘬出一个又一个殷红的吻痕。他叼着肖战充血涨立的乳头舔弄，手指搅着肠壁抽插后穴。

肖战揪着床单，一手伸进王一博的发间，身体渐渐紧绷。抽插在后穴的手指戳弄到敏感的凸起，肖战猝然颤栗，用力挺起胸，呻吟出声。他曲膝撑起身体，绷得肤下肋骨根根分明，眼角瞬间逼出泪来。

王一博着意碾着那一处按压，盯着身下的人，呜咽，战栗，不断地屈膝又无力地瘫软下去。后穴像贪吃的小嘴紧紧嘬他的手指，一节一节吞入他的指节，再一节一节吐出。

“别，别总弄那里…”肖战喘的越发厉害，抬手去抓王一博的肩，又去抓操弄在身后的手。

王一博扣了他的手腕再次翻去头顶按着，操着后穴的手指越发肆意地碾着敏感点抽插戳弄，手指抽插出咕啾水声，“我喜欢。”

他全然不同往常，此刻只剩下被情欲放大的本能的掌控欲。肖战的蹙眉，呻吟，战栗，落泪。失控又易碎的样子都让他欲罢不能。他恶劣地肆意按压那一点，看着肖战濒临崩塌般在他身下扭动，呻吟声夹着哭腔，抬起的腰一次一次塌陷。

肖战用力仰起脖颈，拉出优美又脆弱的线条。内壁开始抽动紧紧吸吮王一博的手指，紧绷的大腿肌肉抽搐，被王一博按住手腕的双手五指深深陷进掌心。

他被王一博的手指操至高潮，性器搏动，精液喷射在平坦的小腹。

王一博抽出手指，肖战眯着模糊泪眼短暂失神地看着他。他俯身下来亲吻肖战泪湿的眼角，撑起身体俯视着身下的男人。

犹疑片刻，他还是说了，“你，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