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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 26

  • 作家相片: Usakii
    Usakii
  • 2021年10月17日
  • 讀畢需時 6 分鐘

已更新:2022年7月23日






IPAD还开着,声音嘈杂,让沉默更尴尬。荧幕上的蓝光照在床单上,是阴郁的颜色。

应该说点什么,“你今天去哪了?”

“哥哥喜欢木屋PUB吗?”

“你现在总是答非所问。”

“哥哥不也一样吗?”

空气里都是令人讨厌的味道。IPAD里主人公在不停地说话。很吵。

“关掉。”

王一博看着他没说话。

肖战把ipad合上。

突然陷入更深的寂静。沉默变成沼泽,人在不断下沉。肖战后悔今天没有多喝几杯那扎真正“很容易喝醉”的黑啤。

“我以为哥哥是来质问我为什么骗你。”

心脏猛地一缩。

没办法质问王一博为什么欺骗自己把果酒饮料说成容易喝醉的黑啤。借着酒精戴着手铐要和Angel做爱甚至口交的是自己。

喝醉的那一晚是时机。喝醉酒可以任性,关上门就能为所欲为,走出房间再体面。

酒精来掩饰,房门做隔离。有两个自己,一个在房间里,一个在房间外。

王一博自始至终冷眼旁观。

“哥哥今天怎么想起去pub?”

“要戴吗?”肖战看向枕头上的项圈

王一博转过脸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肖战。肖战没有抬头看王一博,但他知道王一博在看着他。他似乎也渐渐习惯王一博那些冰冷的审视的目光。

肖战拿起项圈,他没醉没有酒精上头,王一博也知道。反正都知道。王一博没来阻止也没有像对待手铐一样把项圈拿起来递到他面前。

王一博说,“拴狗的项圈。”

肖战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看向王一博。

用项圈拴住狗,养在自己的院子里。对它好,给予食物,它就会忠诚地爱着主人。

“第一次是喝醉了,在浴室是让我惩罚你。清醒之后可以不作数,带我去PUB去见陈露。听到我说Hunt,哥哥就坐不住了吗?你给我的我都会同等甚至更多的还给你,这十年让哥哥有了这样错觉是不是?觉得自己付出给我就能得到同等甚至更多的回报。你已经为了我愿意让我操了,我应该怎么做?应该听话,不能因为你不爱我这件事做回剪刹车线的小孩。”

肖战觉得站不住,有一种奇怪的动摇感。安全区在摇晃,黑暗里的房间在摇晃,还是房间里的黑暗在摇晃。

他背对着王一博在床边坐下。

其实他应该离开这里,如果没有发生昨天的事情的话。但就是这样恰好的,发生过了。

“哥哥,你好矛盾啊。你一边觉得我是故意的,觉得我变了,是在报复或者惩罚你。因为哥哥心里有一个我应该的样子。一边又担心我会做回剪刹车线的坏孩子。其实哥哥觉得我就是个坏孩子吧,黑卡,Hunt,女人,包括手铐,项圈。”

肖战脑子里嗡嗡嗡地响,这是错觉他知道,但依然能听见这些虚无的响声。身后突然伸过来手搂着他脖子,他毫不夸张地全身一抖。

“哥哥以为,我是在跟你玩调教,玩驯服?”

王一博的手横过他的脖子搂他的肩,下巴搁在他的肩,Angel的语气在笑,“我只是在学哥哥。就像你给我什么我都会同等地还给你甚至给你更多,这十年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剥解。

一块一块被剥解,然后脱落。

没有神父,黑暗的房间却像告解室。

Lucifer不会忏悔,伪善的天使才藏满秘密偷偷祷告。

王一博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和昨晚抚摸他的手腕一样,像对待珍品真挚又温柔。

手心里都是汗,皮质项圈在手里打滑。还好皮质项圈没有声音。但王一博的另一只手勾着手铐晃出巨大的声响。

“不停地找我不能失去我,却把我的玫瑰转手送给别人,再不停地亲近我。哥哥真的不知道我给你的玫瑰是什么意思吗?”

王一博曲起的手指指背抚摸他的脸,沿着轮廓,从耳垂到下颌。

“我选择退让,哥哥为什么要去苏荷喝酒?就像今天为什么要去木屋PUB?哥哥真的是觉得这样的感情不应该,真的希望我不爱你吗?”

不应该。

肖战在发抖。

“哥哥真的是在矫正我,真的只是想回到从前吗?”

不可以。

不能在亲眼见识过那些痛苦和不堪之后,有任何一点可能变成那样痛苦不堪的人。

瞳孔放大,视线变得模糊。

“给和不给都是哥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是哥哥。哥哥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是无意识的吗?”

巡逻车经过,窗帘底边的光骤然亮了一个度,再暗下去。墙壁亮了一个度,秘密在空气里喧哗,然后回归原来的模样。

不知道啊…

说出声了吗,肖战不知道。

藏在黑暗里的秘密不是索多玛。

“Angel”不是天使,是肖战想占为己有,放在床头柜的相框和画;是他不能见光、藏得太深太深的秘密。

“就算是无意识的,现在是不是也有一种失败的感觉啊哥哥。哥哥既然质问不出口,进来我的房间是做什么?”

秘密是房间里的肖战清楚的意志和无意识的行为。

还能做到什么程度。

叫不出名字的鸟从教堂顶楼所有隐秘的孔洞冲向天空。告解或祷告,完成之后总有这样的镜头。房间里只有黑暗,和窗帘底边切割的一道光线。

肖战缓缓解开项圈,送上脖颈。

手被抓住。

王一博手里的手铐落在床上,金属声和棉质闷响混在一起。

肖战像从梦中惊醒般颤了一下。

王一博仍搂着他的肩,“哥哥在干什么?”

“不是给我准备的吗?”

十六岁的孩子在笑,“哥哥喝醉了吧?”

“是给我的吗?”犹豫了一会,才这样问出来。

王一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哥哥喝醉了吗?”

“没有。”

“要戴吗?”王一博问。

肖战把项圈贴近脖子,王一博仍抓着他的手。皮质项圈贴着不停地上下滑动的喉结。

“不戴,我也会跟哥哥做爱。”

跟谁做爱都一样,无论男人或女人。

肖战回头看向王一博,距离那样近,鼻尖划过Angel的呼吸。鼻尖很冷,呼吸很潮,温暖的东西只有Angel抓着他的手掌心。

肖战把项圈绕过王一博的头顶,戴上Angel的脖子。

王一博放开肖战的手。

肖战将插扣插进孔洞,掌心滑过项圈垂下的线长链条,握紧,“和我做爱。”

王一博坐在床边,肖战跪在地板上,链子绕在手腕。他握着王一博的性器,含进嘴里。生殖器特有的咸腥味混入口腔,龟头蹭着他的舌头,岭口咸湿的味道混进唾液。

性器像交媾般抽插在他的嘴里,嘴角都是溢出的唾液。王一博的手指伸进他的头发,“哥哥。”

肖战喉咙发紧,将性器深吞抵至喉头软肉。

王一博抓着他的头发,发出低哼。心脏在兴奋,肖战吐出王一博的性器含着龟头舔舐,舌尖灵活地戳着顶端的马眼,那里不断地溢出咸湿的液体。

像吃着要命的美味嘬着龟头。王一博的呼吸很重,按着他的头将整根性器插进他的嘴里。

眼角被性器顶出眼泪,肖战含着王一博的生殖器呜咽一声,抬眼看向王一博。

报复。

肖战用力地扯手里的链子,项圈迫使王一博低头,他看着王一博吐出性器,急促地喘,把性器贴在嘴边伸出舌头不停地舔。

王一博的脸陷在比黑暗更浓重的阴影里,肖战看不见王一博的表情。他像要把他的生殖器舔化了,再把这根粗大又热的东西吃进嘴里。

能听见Angel像困兽发怒般粗重的呼吸声。

这让他兴奋。

肖战断续地哼,含着性器吞出,嘬着腮吮吸,竭力地睁着眼看着王一博。王一博突然抓着他的头发,按着他低头将性器操进他嘴里。

肖战失控的呜咽,王一博的东西就像曾经抽插在他身体里一样操着他的嘴、喉咙。他不停地流泪,身体却止不住兴奋,激动。

他硬得难受,后穴在收缩。

他揪紧了手里的链子,链子勒着他的手腕,另一端拉扯着王一博。他的另一只手伸进裤子抓着自己的性器。

想要。

想要王一博。

他被抓着头发仰起头,王一博从他嘴里退出来,飞快地撸了两下,射在了他的脸上。

项圈被拉扯得变形,肖战顶着一张溅满精液的脸看着王一博。项圈上的链子在他的手腕上深深勒进皮肤。

一样是沉默,精液在沉默里在脸上微不可察地变得越发黏稠。

荒唐的事和荒唐的感情总是不可察觉地发酵。

他们互相看着,以强制的牵扯,在私密的距离,彼此对峙。没有人会败下阵来。被揭开的秘密仍然在这间屋子里窃窃私语,被窗帘底的光线切开的黑暗还是会融合在一起。

肖战依旧想、更加想将王一博变成他的东西。

拉紧链子,即使圈养的是一只恶魔。温柔的纸巾花会变成垃圾,美丽的东西从来不温柔,就像玫瑰。

王一博在笑,“哥哥,链子会断的。”

拉紧链子,疼的是自己。无法表达的内心就是绕在手腕的链子勒得自己疼到麻木。

讨厌妈妈,但是更恨爸爸。

王一博拉起他的手,让链子松开,吻他手腕上深深的勒痕。像对待珍贵的孤品。但他还是抓着链子,项圈勒着王一博的脖子,陷进皮肤里。

“王一博,你要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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