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 28
- Usakii
- 2021年10月15日
- 讀畢需時 9 分鐘
已更新:2022年7月23日
面对面躺着是很多年的习惯,互相看着谁都没有说话。在这十年不停构筑的默契里,肖战知道说了那样的故事,Angel一定会来安慰。
像这样说着永远的爱情故事每天都在发生,爸爸一定也在神父面前抚着圣经对妈妈说过誓言。大抵只有在这关了灯的双子房,王一博说的“很多年”才会像短暂落地的月光。
已经没有故事好讲,沉默也不尴尬,就这么互相看着,像十年前讲了很多故事,小Angel睁着眼睛不睡,其实他也睡不着。
王一博朝他伸手,他抬起头让王一博得手臂穿过颈下抱着他。姿势熟悉,从前他总是这样搂着小Angel然后让小孩闭眼睛睡觉。
王一博说,“睡觉吧,哥哥。”
肖战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就像从前他在小Angel闭上眼睛之后仍看着Angel一样,王一博还在看着他。
肖战再次闭上眼睛。
“Angel。”
漫长的沉默过后,肖战终于再开口,他伸手摸到王一博的侧颈,能感觉到那里被皮质项圈磨破的伤口,“疼吗?”
“疼。”
“你小时候摔坏了腿都不喊疼的。”肖战忽而笑了声,“是我教得好。”
“嗯。”
“你最乖。”
“哥哥最好。”突然用了孩子的语气。
“还有呢?”
“最喜欢哥哥。”
笑过几声,肖战把手从那些破皮的伤口移开,摸摸王一博后颈的碎发,最后停在那里,“你给我讲的故事,是不是没讲完?”
王一博没有即刻回话。
“怎么会知道刹车线?”
“IPAD。”顿了下,王一博说,“还有Siri。”
“希望开走的车永远不会停下来。”
王一博默认了。
爸爸果然没有再回来,隔壁的鬼叫也消失了。虽然找不到妈妈的车,但在那之后妈妈也总是和他保持距离,总是不在家。
肖战没再说什么。王一博故意狠化的故事也好,曾经说想上他的话也好,都是在剪刹车线。得不到就干脆不要的是王一博,都是自己一再靠近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曾经是,如今也是。
自己想得到什么呢。肖战觉得自己或许是爱王一博的,爱到想把王一博变成私有物品,但比爱更多的是需要王一博爱他。
无论能不能得到,想要就去讨。都和小时候一样。
抽丝剥茧之后回头再看当初,故事原本就是从王一博的“拒绝”和他走上前的“接受”开始。
肖战记得第一面走上前蹲下来示好时,王一博盯着他的眼睛里写满的拒绝和疑惑。也记得第一次推开王一博这间双子房的房门王一博眼里同样神情。
好在命运安排给了他最好的契机,在给予他难得的馈赠之际早早替他打下一个六年时间差。
王一博只有五岁,肖战就像捏橡皮泥般的捏造了一个“Angel”,是他手把手地教会王一博如何爱他。
“哥哥?”
肖战抬手抚在王一博的头顶,停顿好一会,拍拍王一博的背,“睡觉吧。好困。”
小时候不会明白的事,长大的都会知悉。大概年纪越小心里的执念就越强烈也越直白。当初那些没有盘算却也是刻意地做下的行为都来自这些不可理喻的执念。
一直吃苦的舌头终于尝到甜会怎样,饿着肚子的流浪狗终于吃到饭会怎样。没人比自己更清楚,从来没得过到爱的孩子终于被爱,会怎样。
是自己太想要,所以一再靠近一再示好,想要等同的甚至更多的回应。从前一样现在也一样。
把王一博捏造成Angel,把王一博变成只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当他真的用Angel自己亲手递上来的项圈将Angel拴牢,将这一切具象,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爱王一博,才会那么需要王一博爱他。
从什么时候起已经算不清,现下能想到的只有想要王一博一直爱他,只爱他。
无法想象“很多年”以后王一博用他“教会”他的去对待别的人,也不可能真的用项圈和链子将王一博拴在身边。
窗帘没拉开,只有帘底一道强烈的光线证明外面已经天亮了。王一博被手机的震动惊醒,伸手按停手机,偏头看身旁。肖战还没醒,侧身朝他躺着全然挤在他这一边,身后空出一大块位置。
曾经也开过玩笑说哥哥睡觉恨不能把他挤下床。肖战说因为王一博身上暖和。
电话是妈妈打来的。和妈妈不是没事嘘寒问暖的关系。王一博小心翼翼地将手从哥哥颈下抽出来。
肖战微微皱了下眉,“Angel?”
“王锦丽的电话。”王一博在肖战面前提起妈妈从来都是称呼全名。
“几点了?”
“十一点。”
肖战翻身背过去好似要继续睡,王一博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王锦丽在电话里问王一博最近怎么样,钱够不够花。王一博说很好,结束了不必要的寒暄。
王锦丽说最近有一部校园题材的电视剧准备征选角。制作人是老朋友,她已经把王一博的资料发给了对方,“我下个月回来带你过去试戏。”
试戏多半只是走个过场。
“要开学了。”
“学校那边我会帮你办休学。”
“没兴趣。”
母子对话向来干脆,就像小时候王一博不愿意去幼儿园,王锦丽也顶多是象征性地劝两句就作罢。王锦丽在电话里劝了两句挂了电话,王一博拿着手机走回房间。
拉开窗帘,浮尘开始喧哗。拆开的项圈摆在床头,肖战已经离开了。
两扇门一道墙,这是肖战和王一博之间最远的距离。推开房门,画框碎在地上,床头巴洛克风格的相框是褪色的金,和房间的装饰格格不入。双子房里的故事荒诞到难以至信。
上过床,也有了最亲密的爱,却让人有了距离拉远的错觉。
王一博敲响肖战的房门,阿姨在楼下听到动静叫他们下楼,该吃午饭了。
房门打开,肖战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他走出来,“吃饭。”
王一博突然推他回房勾腿将门关上。
他被推在墙边,小孩贸然亲了上来。
卧室的窗帘大开,室内很亮。浮尘在光线里躁动。王一博的舌头轻而易举地探进肖战的口腔。
肖战靠着墙,任凭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搅得他的心跳越来越响。但他看起来无动于衷,甚而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帘外的高楼。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不长,王一博放开肖战,看着他。沉默片刻才说,“哥哥教我接吻。”
没拒绝,肖战吻回去。相比王一博的青涩强势,肖战吻得温柔又慢。他贴上王一博的嘴唇,伸出舌头舔过王一博的舌尖。
很慢。
所有的犹疑和向往大概都在这个“教”王一博的亲吻里。他是真的很想亲他,除了不想这么深这么重地去爱他。
王一博拉起肖战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扣着肖战的后颈夺回主动。他的心跳很快,哥哥的这个吻传达过来的一切都让他的心跳越加剧烈。
不可避免地将这个吻变得又深又重,在吻到无法收拾,听到哥哥呼吸困难地一声轻哼,王一博放开了肖战。
哥哥的眼里有动人也动情的光,他看着这双漂亮的眼睛。
肖战笑着,“我爱你。”
这是最好的障眼法,肖战哄住自己也哄住了Angel。“我爱你”之后无话可说,突兀说出口的我爱你没有让王一博觉得快乐,一如他突如其来撞上去的吻。
暑期随着陶瓷花瓶里的雏菊一同消逝,阿姨将不再新鲜的雏菊扔进垃圾桶
王一博没有去住校,但当初带去孟凡家的行李也没拿回来。肖战每天都会回家,睡在王一博的房间。
在浴室里做爱,有时候衣物都未脱尽。肖战撑着墙,居家服的裤子卡在大腿只露着屁股,前胸的衣服被Angel撩起,手伸在里面两边乳头都被捏肿。
被插得呻吟或大叫,喷出来的热气在磁砖上混着淋浴溅开的水气,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操出来的眼泪,被Angel的胸膛紧压着的后背不知道是谁的汗。
每一次插进来都是一送到底,Angel的耻骨撞着他的屁股,啪啪啪的声音在洗漱室的磁砖墙上弹出共鸣,混着自己的叫声,让他耳鸣。
Angel很会操人,做爱的时候让他足够尽兴、沉溺、难以自持。年少低沉的声音像催情药一样蛊惑着他的意志。王一博在他耳边喘着粗气,下体噗哧噗哧反复插进他的身体碾磨敏感点,手指捏着他的乳头用指甲刮用指腹磨。做爱这件事也有了默契,他撑着湿滑的磁砖墙发抖,夹紧身体压下腰,屁股后推将王一博的阴茎吞吃更深,然后听着王一博控制不住的低吼,被插得更深。
肖战喜欢在高潮的时候和王一博接吻,嘴里堵着颤抖的哭腔,精液射在磁砖墙上。他们从墙边做到了洗漱台,不停接吻的嘴唇和不断被玩弄的乳头一样红肿。
不开灯的浴室只有卧室里地灯微弱的光线艰难地从磨砂玻璃门透进来,肖战坐上洗漱台朝王一博张开腿,看着王一博把阴茎再次插进他的下体,低头吮咬他的乳头。王一博似乎很喜欢咬他的这里,埋在他胸前嘬着乳头的样子好像吸奶。
肖战又轻又细地哼哼,抓着Angel的头发问他是不是没断奶。
王一博从善如流,叼着他的乳头说,“没断。”
“女人才有。”
“我喜欢哥哥的。”
肖战喜欢听王一博说这样的话,说喜欢和爱。喜欢听也总想听王一博和他说这样的话。但他从不开口。
肖战不知道别的人是不是和他一样,他没有过这样爱一个人的感受,这感觉就像王一博许多次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沉沉的重量横亘在他心上。
有时候是在书桌,就像在洗漱台上肖战面朝着王一博分开腿,曲膝踩着桌沿,看着王一博将勃起的性器插进来。
王一博抓着他的腰,厚重的书桌隐隐摇晃,挤着墙壁发出微弱的声响。肖战坐不住,屁股上都是汗混着下面流出来的东西,被王一博顶得总像要打滑。
拉在手里的链子在晃。用力扯,链子牵着王一博脖子上的项圈。王一博停下来看他。细汗布满整张漂亮的脸,快感的眼泪凝结着睫毛。肖战绕着手里的链子朝Angel笑。
Angel和他接吻,他伸手摸向他们连接在一起的地方。王一博按他的手,和他唇贴唇地说话,“你总爱摸这里。”
“看有没有被你弄坏。”
有时候是在沙发躺椅上,肖战骑跨在王一博身上扭动,沙发椅会发出令人耻羞又刺激的声响。越响他在王一博身上动得越厉害。王一博脸上忍不住的表情越发明显他会越满足。
Angel偶尔会调侃肖战欺负人,他的爱意和情欲都初来乍到,除了莽撞蓬勃,都比不过大六岁的哥哥在风月事里混出来的经验。
只有一次,肖战说,“我也是第一次。”
“什么?”
“在做爱的时候取悦人。”
浴室、书桌、沙发椅、最后在拉开窗帘的落地窗边。肖战撑着落地窗的玻璃,眼前是灯火,楼影,摇曳树枝、喘息时在玻璃上留下的稍纵即逝的白雾。透过玻璃看得见对面的楼房和每一扇窗的光。
昏暗与光线影影绰绰刺激感官和情绪,玻璃上隐隐映出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
手里卷着链子,链子另一端拴着他给Angel戴在脖子上的项圈。
这是肖战给王一博戴上新的项圈。宽度更类似choker,但材质是金属。两段有两个环扣,以一把精巧的锁锁在一起。
王一博挺动的时候那把小锁会晃,撞击着项圈会有细小又清脆的声响。
肖战给了王一博一把钥匙,但王一博还没摘下来过。
喘息间,肖战艰难地问,“你同学不笑你吗?”
王一博抓着他两瓣臀,阴茎整根插进去,“他们只说我炫富。”
阴茎插着湿泞的后穴噗哧噗哧地响,肖战被顶得贴上落地窗的玻璃,手指划开喘息时喷上去的白雾。
肖战贴着玻璃断断续续地笑,混着愉悦的呻吟。脸上快感的眼泪和细汗弄湿了玻璃,在玻璃上蹭着吱嘎声。
玻璃外的灯火、楼影,在潮湿的玻璃上变得模糊不清。
落叶数着翻过的日历,王一博的妈妈如她所说的回来过一趟,第一次没和肖战的爸爸一起。匆匆回来呆了两天又匆匆离开,说剧组还有很多事,她不能离开太久。
其实没人在意,说一句客套礼貌。
买了新的画框,肖战画了新的画。垫着脚尖送上玫瑰的小孩。
双子房里充斥着爱意和情欲,偶尔洒进房间的光里,喧嚣的浮尘都沾着做爱的味道。王一博房间那盏地灯没有亮起过,肖战也没提。
浴室里的水冷得越来越快,在落地窗边做爱时在玻璃上留下的呼吸的白雾越来越明显。
最后一次做爱是凌晨三点,在肖战房间的床上。他们很久没在肖战房间做过爱。
王一博靠坐在床头,手被很久没用过的手铐铐在身后。
肖战骑坐在王一博身上晃着腰,弄得自己嗯嗯啊啊地叫。故意大开双腿在王一博身上起坐,王一博垂眼就能看见他的性器被哥哥的后穴吞入吐出再吞入,哥哥的性器啪啪啪地在他绷紧的小腹。
王一博会忍不住,会忘记被束缚的手,扯着手铐丁玲当啷响。
肖战喜欢王一博这样的反应,把乳头送到王一博嘴边,王一博勾下头来咬,含进嘴里嘬着吃奶的声。肖战会动得更激烈,夹紧身体让十六岁的男孩被铐的手握成拳头,咬着他的乳头发出性感的粗哼。
一直这样做到王一博忍不住射出来。
这是唯一一次肖战从头到尾坐在他身上,主动地做到结束。
那天肖战很累,洗过澡很快就睡着。
后来的几天肖战没回家,阿姨说肖战白天有回来,拿些东西就走了。
再后来,王一博在上课的时候收到肖战的微信,他要出国了,作为交换生去法国。
王一博摸着脖子上项圈挂着的锁,看着黑板上老师的板书,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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