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冬夏 38
- Usakii
- 2021年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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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像一瞬间堵在挨了一枪的胸腔里。
囚服上有大块大块的水渍,揉得皱皱巴巴的。肖战红着眼睛红着鼻子,站起来,扯了扯衣服,和来的人打招呼。
“梁队长。”肖战很礼貌地笑,“你怎么来了。”
梁渠也笑,笑容有些尴尬。他说来给春节值守的监狱警过年,顺便来看看肖战。
肖战不知道这话怎么接,梁渠和他之间如果没有王一博,只能是缉毒警和犯人的关系。肖氏曾经对缉毒警这一块的打压干涉,如果没有王一博,梁渠能给他最大的善意,顶多是正面遇上不得已打个招呼。
梁渠问他都在看烟花,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梁渠没有再说他躲。也没提肖战看起来的确是哭过的事。
肖战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春节嘛,多少有点。”
他是笑着说,也有点无所谓的样子。
梁渠也不知道这话怎么接,就叫肖战一块去看看烟花,一个人呆着情绪更容易不好。
肖战看了眼电话,想问的话没问,只说自己对那东西没兴趣,他说梁队长请便。
“这还是S城监狱第一次搞得这么热闹,以后还不一定有。”
肖战问梁渠,“梁队长为什么一定要我去看烟花?”
梁渠实话实说,烟花是王一博上一趟走的时候就和这边的武警部队打过申请的。
“你要是愿意,就看看。”
肖战站在电话间的窗口,楼下不远是被监狱武警围起来的,排排正坐的犯人,操练场正中是正在燃放的烟花。
烟花从空中照着人的脸忽明忽暗。
王一博的那封信还在肖战囚衣的口袋里。囚衣换过几轮,信却一直都在身上穿着的囚衣的口袋里。
肖战没看过第二次。
他问梁渠,上战场是不是像传言说的会写一封像遗书一样的信。
梁渠一愣,不明白肖战为什么这样问。
肖战把信拿出来,“要是牺牲了,这封信就会寄出去。”
信封被搓卷了边和角,信封的薄牛皮纸起着一层薄绒。
肖战问梁渠,“王一博,是不是死了?”
梁渠沉默了很久。肖战没有问第二遍。
外面的礼花又炸开一轮。
肖战看着天空炸开的烟花,没有人群里的悲喜。
王一博没有血亲。王一博的这一封,他收到了。
肖战没有看完焰火,他和梁渠说人不太舒服,先回班房了。
肖战的声音在颤,他不知道梁渠有没有听出来。他绕开梁渠离开电话间。
身后的焰火还在继续。脚步声在楼道里都是让人害怕的回声。
梁渠在肖战离开后,给王一博打电话。接通就是劈头盖脸地吼,“话不说清楚,我还以为肖战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去看?!”
王一博在电话里笑,没心没肺,“您也没问啊,那,人不想看见我不是。”
梁渠哼了一声。
王一博还是嘿嘿地笑,“那个,他还,好不好?”
一句话,断三截。
“好什么好?哭得眼睛都肿了。”
“出什么事了?!”
梁渠说,“应该是你带队突击失联的那会,后勤把你那信寄回来了。”
王一博没吭声。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了摸右肋的位置。
梁渠差点以为没信号断了。他本就是被王一博拜托了才赶来监狱,除夕夜,梁渠听着这小子一个劲地求,让他过来,让他去找肖战。
肖氏的案子对警方来说是结得干净,拔了钉子。对肖战来说那可是家破人亡的事。梁渠对王一博那点心思一清二楚,只以为这大过年的肖战在牢里头想不开了还是怎么的。
一来,狱警就说肖战没下来,说想一个人在电话间坐一会。
梁渠脑子都快炸了,又不敢明说。王一博搞了个烟花助兴,结果监狱里出条人命,保不齐烟花这事都得被连带问责。
梁渠火急火燎地冲过去找肖战,听到的是肖战以为王一博死了。
“你给肖战假死了?!”
王一博被一句话呛懵了,还没说上话,梁渠那头又是劈头盖脸一顿吼。
“总之现在肖战是当你死了。我呢,也搞不清楚你怎么回事,没乱拆台。还有啊,白养了你小子这么多年,遗书都不给叔写一份!”
王一博那边风声很大,他和梁渠说下次给您写。梁渠反应过来自己说了混话,但还没来得及呸出声,王一博就把电话挂了。
班房门被敲响,肖战才匆忙从内门后的地上站起来,匆忙跑回床上,衣服也来不及脱躺进被子里。
敲门声停了,铁门的锁在响。
肖战用被沿擦眼睛,擦鼻子,擦脸。
内门被打开,走廊的光一下子涌进来照亮了墙壁。
肖战对墙侧卧着,看着那一块投射在灰白墙上变了形的光块里同样有些变形的人影。
光块变小,内门关回去的当下,肖战从床上坐起来,“谁?!”
光在门口的人身后,被门板切断。
突然回头,突然扎进眼里的,走廊的灯光,让肖战眯了眼,还是看清了门口的人。
肖战有一瞬间脑子是懵的,心脏像突然涨开的气球,下一秒就要炸掉。
下一秒,肖战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像刚刚一样对着墙壁,背对房门方向侧身躺着。
他裹紧了被子,想让王一博走,又发不出声音。
要说穿着囚服见到王一博是在给肖战捅刀子,那么,在简陋的班房里见到王一博,就是在给肖战凌迟。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一博没死。他却哭得比刚刚倒在房门地上的时候,更厉害。
“肖战。”
王一博走过来,手隔着被子碰到肖战都让肖战抗拒地抖,往墙边移。
“我带队第一轮突袭,醒过来在医院。我想给你打电话但觉得你不会接,想等着伤好了直接过来找你又…”王一博说得很急,他也觉得肖战不会等他说完。
“你走吧。”肖战的确没等他说完。
像哪里被切了一刀。
“你看着我说。”王一博扯开肖战裹紧的被子,大动作太用力,右肋疼得要命。
被子下面是穿着囚服缩成一团,在被子掀开时又松开自己的肖战,“你走啊!”
王一博揪着肖战囚服拽起肖战,“你哭什么?拿着我的遗书,你哭什么?!”
肖战被直挺挺地拎起来,通风窗落下来的光衬亮了肖战哭肿的眼睛,揪着肖战衣服的手臂拉扯着右肋的伤疼得王一博头冒冷汗。
“哭肖令海,哭肖遥,顺便哭哭你这位英雄。”
王一博松了手,“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好好跟我说话?”
“你要怎样才肯离我远一点?”
“肖战!”
“王一博!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行不行?”
王一博笑了,笑得喉结打颤,“行。”
王一博将肖战压翻在班房的单人床上。肖战没能发出声就被王一博的手指堵进嘴。
裤子被王一博脱下,在嘴里被自己含湿的手指径直摸进股缝。肖战惊恐地看着班房的门,压着嗓子让王一博停下。
王一博用手指插进肖战身体,没有前戏的进入,太久没做的身体剧烈地抖。
肖战咬着被子不敢出声,反手一巴掌打在王一博手臂,发出的声音让他害怕。他只能抓着王一博的手臂,拼命地摇,也拼命地摇头。
“叫啊,把狱警叫来,就能赶我走!”王一博用手指插着肖战的身体。
三个月。
什么样的情绪都压够了,他报了仇破了案,人人称赞,升职授勋,没有一刻高兴。
战场。
写所谓的遗书,他觉得自己还不能死,但谁知道呢。遗书该写什么他不知道,该和肖战说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也说不得爱和喜欢。
索性那一刻在想什么就写什么。
第一轮突袭被炸弹震飞,昏迷前听着炮火声他在想肖战会难过还是无动于衷甚至是高兴。在病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最后捡回一条命,想打电话,手机握出水来了都没能播出去。
除夕,王一博最不喜欢过的春节,他想给肖战做点什么,也觉得肖战不会要,打着给值守监狱武警的名号放烟花,还是想让肖战看一眼。
他挤着时间赶来S城。
不敢联系,也不敢见,也说不得爱和喜欢。
说不定哪天这条命就捡不回来了,说不定接下来的这一个维和任务,他就回不来了。
三个月,最高兴又心疼的一刻,是知道肖战哭肿了眼睛。除了好好解释,爱和喜欢都说不得。
放过彼此也行,说不定哪天他就死了,索性先烂在这里。
手指从扩张彻底变成指操。肖战咬着被子,手指猝不及防戳中敏感点,肖战咬得牙根都疼。鼻翼冲出来又爽又疼的低哼,肖战咬着被子把鼻子也埋进被子里。
肖战抖得厉害。
王一博的手指操得更厉害,他让肖战叫,就想让他叫。
肖战被手指操射在粗陋的床单上,王一博压着在肖战身上解自己的裤子。肖战露出一点视野盯着房门,牙齿仍咬着被子不放,反手推王一博,还在摇头。
王一博掐着他的下颌逼他抬头,牙关被迫打开,王一博的手指故技重施地伸进他嘴里。
肖战不敢动弹,走廊响起脚步声。
王一博抽手,肖战匆忙咬回被子,不敢动弹,却在发抖。
王一博看着肖战,撸了两下胀大的阴茎,拎起肖战的腰插进肖战的身体。
后穴在高潮后的敏感期,像小嘴紧紧嘬着王一博的阴茎,内壁收缩得剧烈。
王一博没有顾忌,爽得低吼。
肖战死盯着房门,把鼻口捂死了,叫床声都压在被子里。王一博故意地浅浅抽插,突然地一送到底。
肖战弓着背,脊椎骨在背上顶出一条崎岖的小路,他捂在被子里操出来的叫声是窒人的闷。他扯着被子用力到像要把被子撕碎,脸埋在被子里不停地摇头。
王一博抓着肖战的腰,肖战越摇头他就操得越深,都是大开大合。王一博只让他叫,“怎么不叫?摇头干什么?叫啊?!”
耻骨撞得肖战的臀瓣抖,木板床发出羞耻的吱嘎声。
动静越大,肖战的反抗越明显,但再明显,肖战都没有松开被子,没能开口说一声不要。他只是摇头,只是反手来拉王一博,又被王一博操得继续抓会回被子,竭力堵着忍不住的呻吟声。
“不叫是吗?”
王一博压着他趴下去,握着他抓着被子的双手,下身像打桩插得更凶。
“要我放过你很简单,给我队里写个举报信,就说我在监狱里强奸犯人,老子绝对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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