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 39

（有弃置和窒息play，自行避雷）

一直不想面对的感情，承认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男朋友这个词也不是什么要命的机关。王一博好似听过就算，没有露出欣喜或意外之类的表情。

肖战觉得应该再说点什么，“别半路抱不动给我摔了。”

王一博瞟了他一眼，走进卧室将他扔上了床。

“痛！”

王一博笑笑，看着肖战一边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解开一半突然停下。衬衫半敞，撑在肖战身上俯视。互相看着，谁也没动。

王一博说，“巴黎这三天，像不像一场梦。”

肖战呼吸一滞。

重逢的巴黎，夜夜相拥的温度，空气里弥漫的味道，让人上瘾让人麻痹的毒药。

一场与世隔绝的梦。

王一博撑在他身上，明明没有来自身体的重量，却让他莫名感受到压制。他是喜欢却无法言说，心跳才会如此跌宕。

肖战被蒙上了眼睛，赤裸地靠在床头。手腕捆绑在脚裸，这样的束缚方式让他不得不敞开双腿。

王一博低下头来吻他，从嘴唇一路下移，吻他的喉结，锁骨，舔舐他红肿的乳尖。手指进入他的身体，熟练地找到他的敏感点。除了一些束缚，这与寻常的做爱并没有不同。

手指在身体里插着咕滋咕滋声，肖战呻吟着挺起胸，束缚的手脚互相牵制，只能紧握着五指，蜷缩着脚趾头。

在肖战近乎高潮的时候，王一博却抽出手指。肖战喘的厉害，还没问出话来，冰凉的物件塞进了他的身体。

硬物抵在了敏感的地方，肖战陡然一颤。

想问什么都咽回肚子里。

王一博在他被堵塞的入口边缘摸了一圈，手指的触感也让肖战前所未有的瑟瑟发抖。

肖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今天与以往不同，与一件一件加上来器件的昨天也不同。

听觉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变得异常敏锐，低沉的声线仿佛直接触碰到肖战的神经。肖战听着王一博的话，点头。身体在微弱地打颤。

但王一博没有再碰他，他甚至听到王一博似乎离开了床，有脚步声，然后停下。

王一博站在哪里，在做什么，是不是在看着他，脸上又是什么样的表情，他统统不知道。塞进来的也不是跳蛋，不是短柄散鞭，并不觉得难受。

但除了这样双腿大张地坐着，塞着奇怪的东西等着，不知所措。

在高潮来临之前情欲已经抵达高点，突然停止的刺激让身体欲罢不能，插在身下的东西，随着呼吸偏离敏感点。

肖战不自知地挪动身体，想让身体里的东西去刺激，可一旦碰触身体又会因为难以承受的刺激而逃避。

好累。

好想要。

没有触碰，王一博安静地仿佛消失，身体却空前地想要。下体湿了，阴茎硬得难受。

肖战的喘息越发剧烈，“王一博。”

没有回应。

肖战蒙着眼睛抬头，一片黑暗。

王一博在干什么，想干什么。

突然听到液体倒入器皿的声音。

“Angel？”

声响停了。从有到无，只会让人更加寂静，静得可怕。

自己现在一定淫乱又难看，而王一博到底有没有在看着。

肖战缓缓地并拢腿。

“打开。”

心脏跳到嗓子眼。奇怪的，像要高潮一样刺激又害怕的心情。喉咙里竟然发出像做爱时一样的呜咽声。

“王一博！”咬牙切齿地吼出一声，身体仍在不自知地扭动，寻找刺激。

“你想，你到底想干什么？！”喘息打乱了说话的节奏。

没有回应，一点声响都没有。

“不要这样…”已经分不清是身体的刺激，还是感官和心理刺激，与不安和恐惧交织在一起。

“不要…”肖战用力地低着头，浑身颤抖，却仍听话地打开双腿。

“你在哪…回答我…”

没有。

肖战开始挣扎，却又要保持王一博让他保持的姿势。插在身体里的东西在他挣扎的时候时有时无地戳敏感点。

“不要这样…王一博！”

“我在。”

绷紧的神经瞬间松懈，强忍的委屈顷刻间决堤。但肖战却说不出话。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眼泪从湿漉漉的领带下流下来，看着肖战咬着嘴唇发抖，被束缚的手脚不断靠近他又缩回去。

巴黎的三天就像一场梦，但王一博格外清醒。

轻易说出口的爱和男朋友，其实都不算什么。即使知道自己会“把腿打断”，肖战也会冒着这样的风险去尝试，来验证自己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

过往十年，无论起因如何都是相依为命的十年。没有预谋，如今回头看，却像是蓄谋已久的庞大布局。

或许无目的的行为，都有一个来自内心深处的目的在等着。那些不自知又早早埋下的伏笔，随着Angel的“叛逆”，不断被具象。

肖战交了一个又一个的女朋友，然后看似因为他，和一个又一个女朋友分开。连海宽哥都知道的事，哥哥真的一次都没有怀疑过吗，或者明知道他在撒谎也会给出所谓的“纵容”。

真的是这样吗。

再让人难以理解难以接受的事情在哥哥这里都可以不需要理解地接受。

一边和他要爱一边逃跑。一边害怕一边执着地想要。一边要他乖要他听话，一边纵容他“变坏”甚至拉扯他逼迫他。

Lucifer的坠落Michael功不可没。

王一博往肖战身体里插进一根手指，按着塞入肖战体内的物件刺激肖战的敏感点。

“不要…！”肖战崩溃地挺起腰，剧烈地抖。

王一博置若罔闻，手指和肛塞一同搅弄着肖战的身体，“哥哥真的想知道的，不是我怪不怪你。”

肖战在领带的遮盖下睁开了眼睛，尽管很快就因为那些难以抵御的快感刺激让他重新紧闭双眼。

打开的手脚

王一博看着肖战痉挛般地抽抖，哭泣，在他面前高潮，射精，张着嘴抽气。

他拿开肖战蒙眼的领带，和肖战接吻，温柔地擦拭肖战脸上的泪痕。

“哥哥想过的吧，为什么只是听话地戴着项圈，为什么没有变坏？只是这种程度吗？”

男朋友还是表白，一切轻易说出口的话就只是一句话而已。一个温顺的恋人，一场浓情蜜意的恋情，这些都是肖战轻易就能拥有的东西。

这个奇怪的哥哥，到底想要什么。

想过十年的问题，每一次看似水落石出都会被肖战亲手推翻。

“我并不希望哥哥内心的不安有彻底消失的那一天，”

王一博解开了肖战的束缚，亲吻肖战手腕和脚踝上的勒痕。

“像刚刚那样，哥哥只想着我，因为我而感到崩溃又束手无策只能求助我，才会让我感到一点点满足。”

王一博偶尔会想起那个曾经被他当成父亲的男人。在发现刹车失灵撞向大货车的瞬间里，那个男人是不是想到了自己，会不会也有一瞬间后悔没有对自己好一点。

但他没能剪掉他和肖战之间的刹车线。或许也因为肖战的步步紧逼，但直到肖战离开，他都没能狠下手。

只能自毁。

脖子上那些丑陋疤痕，破坏再愈合。王一博很清楚自己更想看到肖战在他手里崩溃或快乐，忐忑或不安。

他希望肖战迫切地想要，迫切到恐惧，也只能在他给与的温柔和爱里得到安抚。

这种病态的无法填补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肖战刚刚好需要。

所有无目的的行为里都藏着连自己都不知晓的目的——以为混乱颠倒，回头却发现，是种绝配。

因为自己的回应而感到满足的哥哥。因为自己的变化却始终没有后退反而想尽办法抓着他的哥哥。希望被他强迫的哥哥，不是真的需要他“听话”。

项圈不仅仅是想把彼此占为己有的禁锢，也不仅仅是这一年分离的唯一联系和对彼此的提醒以及支撑。

那也是遮住他们各自身上“丑陋疤痕”的装饰物。

“哥哥想试试看吗，我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

肖战倒在床上安静地听，那些无法表达的东西从王一博嘴里说出来总是轻而易举。他不觉得羞耻，更不会因此而无地自容。

他在王一博面前不断展示出不可理喻的“纵容”、矛盾，他需要的Angel，从来就不是一个只有温柔和爱的存在。

王一博会做到什么程度，他想要怎样的深刻，他也不了解。

那些遥远的故事里，他只会坐在冰冷的楼梯间枯等，而王一博会毫不犹豫地剪断刹车线。所以在那些被自己自私对待的日子里，王一博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他太想知道，太想确认，但王一博却没有给他机会。

手脚已经被解开，但让他仍曲着膝盖，张开双腿。可以拥抱，却不再抬起双手。他的手腕像刚刚被束缚时一样，放在脚边。

他就像一个会眨眼睛的漂亮的洋娃娃，被摆成羞耻又色情的姿势，乖巧的，任人摆布。

肖战趴在床上，侧脸贴着枕头。没有用道具，王一博的性器插进他的身体，一送到底。

臀瓣和腿根震着肉浪，王一博按着他的后颈，阴茎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喉咙里是被撞碎的呻吟，呼吸不太顺畅，肖战紧紧抓着枕头像攀附海上的浮木。但视线仍被顶得晃个不停。

泪眼模糊，耳朵摩擦着枕头，肖战有些耳鸣。

看不见王一博，只能感受抓在后颈的手，插进来的性器。

肖战反着手去抓王一博。手腕被王一博抓住将他整个从床上拉起。阴茎好似在身体里捅得更深。

肖战无力地垂着头，被王一博连续地深插插得不住地晃，“太，太深了…”

“不是很舒服吗？咬得这么紧…”王一博笑了声，夹着粗重的呼吸声，“哥哥是故意的吧。”

“喘，喘不上气…”

王一博突然将他翻过来，阴茎再次插进湿泞的后穴，埋在他的身体里。

肖战有些恍惚地看着王一博，“怎么…”

沉默片刻，王一博的手摸向肖战修长的脖颈。

肖战只是看着王一博。

“要试试吗？”

漂亮的洋娃娃仿佛真的不会说话，王一博的手掐着他的脖子，没有用力。

王一博挺动腰，性器缓慢地抽插肖战的后穴。肖战仰起下巴，嗯嗯哼哼地低吟。

掐着脖子的手在收紧，王一博突然用力地插进来。

“唔…”呻吟声被掐得断断续续，艰难地挤出来。肖战抓紧了床单，渐渐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有噗滋噗滋的抽插声，王一博在他身下撞出来的肉体间的拍打声。

蜷紧脚趾的双腿在床单上乱蹭，肖战崩溃地挺起胸又脱力地塌下去。

耳鸣。

不能呼吸。

大脑空白，只能感受交媾抽插带来的快感，极度清晰，不断放大。

无法承受。

王一博越干越重，肖战的喉结在吞咽，反复顶着他的手掌。漂亮的洋娃娃憋红了脸，失控地抬起腰，后穴紧紧嘬着肏弄他的性器。

王一博突然松开手，肖战的胸膛猛的弹起，张着嘴发出明显的一声抽气声，高潮抽搐。

肖战瘫在床上，刚在窒息里高潮过的身体止不住地打颤。他那双漂亮却失焦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重新看清王一博。呼吸和意识像断线的珠子，一粒一粒重新串上线。

喉结动了两下，没能发出声音。

王一博抚摸他的脖颈，手指很轻很轻的划过他的喉结，“害怕吗？”

想做到什么程度。

连你的呼吸都想控制在自己手里。

肖战抓着王一博摸他脖颈的手，还没有恢复力气，虚弱地抓着，让王一博的手重新握在刚刚掐住他的位置。

然后他抬起瘫软的手，点了点王一博的胸口，作着口型。

「你，在害怕。」

王一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直到现在仍在发抖。他笑了笑，“不是怕，是太用力。”

又怕毁了你。

肖战拉起王一博的一根手指，偏过脸，蹭了蹭指腹。

王一博捏他脸。

他看着王一博，无声地笑弯了眼睛。

在浴缸里泡着，肖战被王一博搂在怀里，后背贴着王一博的胸膛。

王一博拿着他的手，用湿毛巾给他擦拭。擦过手腕的红色痕迹，王一博很轻的用毛巾沾了沾。

“不疼。”喉咙隐隐残留着被扼制的触感，声音轻的几乎要被水声盖过。

王一博瞟了他一眼，“喜欢疼的。”

肖战在笑，都是气声。

“别笑。”

王一博的话刚说完，肖战就开始咳嗽。王一博搂着他给他顺气。

肖战缓了会，“心疼吗？”

“嗯。”

“对别的人做过吗？”

“没有，在苏荷见过。”

“看别人做？”很惊讶，想了想，肖战又觉得不是值得惊讶的事，“有意思吗？”

“想着你。”

肖战又想笑。王一博掐着他的脸，肖战的嘴被掐成小鸭嘴。

肖战就这样说话，“情话也在那儿学的？”

王一博放开他，“事实。”

隔了一会，肖战又问，“什么时候走？”

“还有两天。”

没有再问去哪里做什么这样顺理成章的问题，“我想睡了。”

“嗯。”

“等会洗完了，你抱不动我摔了怎么办？”

“跟你一起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