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一连说了许多句,字字句句都真挚不婉委。也的确是没办法可想,只剩坦诚。
人都说坦诚珍贵,情话动人,爱情故事里更是表白一句就能感天动地。但这些,王一博都习以为常。
再多说辞,也敲不响王一博的心门。
从未做过深情的角色,从不执着海枯石烂还是一朝欢愉,更懂钟情只是一个人的热闹。今朝酒今朝醉。
肖战有多少喜欢,多少真心,不重要。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散。他这样认为,也一直这样做。
好好一个喜欢变得沉重,哪哪都是跨不过的深坳。他找不到继续的理由,没有一点儿开心。
说到底,肖战会后悔、纠结、挣扎、痛苦…一切的一切又与他何干。肖战选择今朝酒,他又何必瞻前顾后,替他人着想。
及时行乐的自在俗人冒充慈悲上帝「为你好」,就是个笑话。
“想跟我谈?”
话如初时。
肖战有一瞬恍惚,“嗯。”
“哪天走?”
没料想王一博会这样问。
思肘片刻,“休假。双休和年假还有调休假。”
王一博看了他一眼,“几天。”
“十五天。”
王一博看了他一会,肖战被看得心虚、不解,但王一博再没说什么,走向房间。
肖战犹豫了会,快步跟上去。
亦如出第一次去王一博的住处,王一博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给肖战,肖战拿着衣服进浴室洗澡,之前激动的话题就这样戛然而止。
等肖战洗澡出来,王一博已是背朝浴室的方向,睡着。
肖战在床边坐下,停顿着。他又这样看着貌似睡着的男人的背身。
那床上的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好一会,肖战抬腿一整个坐上床,仍看着王一博。
“王”
“想跟我做?”
话音刚起,王一博也开口。
亦如故事开端。
什么都没变。
肖战躺下去,从背后搂住王一博。
变的只有他,主动贴近。
堪堪如此下体就有了反应。他脸红,不说话,勃起的性器贴着王一博,伸手摸向王一博的下身。
下一秒,他就被王一博压在身下。
没有停顿,没说话,王一博伸手从抽屉拿出润滑剂和安全套,扯下他的裤子。
润滑剂是开封的,安全套也是。
说过无论王一博再和谁一起都可以,也知道不可能完全不在意,而事到临头更能体会。
他盯着那开封的润滑剂,看着王一博挤进手心,紧接着,湿润微凉的手指就按到后穴入口。
肖战太久没这样做过,就像初次般紧张,夹紧身体。王一博抬眼看他,那一瞬的眼下三白似乎格外冷然格外锐利。
无论有多少是心理作祟,他的心还是被这眼神掰下一个角来。
手指顶开紧致的小口插进后穴。肖战难耐地挺腰,呻吟,漂亮的脸皱着失落也洒脱。
做爱好过无言,最好做到他无力去担心明天,去思考对错纠结以后。
肖战伸手去搂王一博的脖子,他们还没接吻,他更想接吻。
王一博却擒住他的手按向头顶,往他身体里插进来第二根手指。
他的身体青涩得像第一次,因为入侵感到无比酸胀、紧张,又主动迎合,双腿大张,张嘴呻吟,贪图喜欢的人做爱的爽快。
再没有比这更亲密的事。即使他也清楚没有爱,也能做,也能尽兴。
王一博很会做爱,两根手指就让他的身体频频想要高潮。他的性器勃起,在手指插弄下摇晃腰肢,性器甩打在小腹。
“喜欢被我操?”王一博终于开口说话。
“喜欢你。”
又沉默。
只有手指碾着敏感点,肖战夹着嗓子的细软尖叫。
手指在后穴噗嗤噗嗤抵着敏感处来回插弄。肖战下巴仰起到几乎要翻过去,修长的脖颈脆弱地绷直。
他很快又想射,王一博似乎每一次都知道,总在他要高潮的时候收回。
这一次也一样,手指突然抽离。
双腕被放开,肖战垂着泪眼去看王一博。王一博正撕开安全套包装,正看着他。
分不清是专注还是冷眼,肖战直直迎着那目光,眼睛里快感带来的生理眼泪莫名就变成真的鼻酸眼眶泛热。
“这些,是跟别人没做完的吗?”
“是。”
比起这个字,肖战忐忑是王一博会调侃他和周婧怡,或者别的女人。如果不是孟诚,不是这饭局,此刻在床上的就是他和周婧怡。
但他也更想王一博这样问他,好让他能回一句是来反击,来扯平,来看王一博的反应。究竟是不是只有他这么酸楚这么介怀,不讲道理。
但王一博什么都没说。
这是他认识的Lion、狮子、王一博。可他不甘心。
“带人在别人家做?”
王一博架起他的双腿,看着他。
这话问来打脸,他此刻有什么区别。
“孟诚?”
“别的人。”
“怎么一瓶都没——”
“新买的。”
话赶话,裹着乳胶套的阴茎顶进后穴,一插到底。
喉咙一个抽噎,肖战的话堵在喉头。
他仰着脖子喘息,“第二瓶?第三——”
捅进来的阴茎大开大合地抽插,肖战的话断在叫床声里。下体被撞得啪啪作响,他的头不断向床头移,再被王一博拉着手臂拽下来,用力插进后穴。
他只能抓住王一博的手,呼吸夹着呻吟,耻骨在臀瓣撞得啪啪响,阴茎在后穴插出淫靡水声。
王一博像从前一样,将他钉在身下,像会将人操死在身下。
被操到射精,肖战被翻过去趴着,王一博掐着他的腰,将粗大的阴茎再次插进后穴。
高潮后的身体异常敏感,翕张蠕动的后穴紧紧咬着插入的阴茎。他趴在那儿,王一博顶一下,他叫一声,伴着咕哝不清的哭腔。
他整个上半身都塌陷,贴着床面,撅起屁股撑开股缝,被男人插着后穴。他获得了强烈的快感,从身到心的愉悦。
他在违背常理的、背德的、离经叛道世人不容的性爱里再一次获得空前的满足。
“跟我做,喜欢吗?”
他脑子里嗡嗡的,耳朵只听得到自己的叫床声,阴茎插着后穴的湿泞水声,肉体间的拍打声。
王一博不答,他便再问一次,“喜欢吗?比起操其他人——”
王一博掐住了他的后颈,几乎将他压进枕头里。阴茎反复肏着他的敏感点,肖战再说不出话来。连叫床声都声声断在喉咙里,呜呜嗯嗯只剩哭腔,通红的眼角不断地掉下泪来。
其实没有不同,做爱上床不就那样。王一博没有不同,一如之前很会操人。即使知道不会,仍一度让肖战以为会被操死在床上。
做到最后,已经射不出来什么。肖战湿得像从水里拎出来,湿乎乎的润滑和他自己的精液弄得哪哪儿都是。
他潮红的皮肤在地灯羸弱的光线下反折着湿亮的光,一丝力气都没了。或许硬撑一下也能动,能起来,去洗个澡,至少换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但他仍以被后入的姿势趴在那儿,偏头看着王一博走进浴室,听着水声,再看着王一博走出来。
他的上身被王一博抱起来,翻过来,坐着。
他飘摇的心落下来了。
王一博说,“去洗澡。”
肖战坐着没动,湿漉漉的刘海粘着额头扎着眼睛他也没动一下,“我喜欢跟你做爱。”
他能做的想做的,在此刻、在今夜,似乎只剩下不停地诉说喜欢。
“很喜欢。”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如果吐槽小说里的爱情至上不务正业,人真的会在某些时刻只想着爱。
“我跟周婧怡做的时候也在想着,你是怎么操我的。”
王一博沉默地将他的额发扫开,他原本皱着的眉头就舒展开,就笑,“你呢?喜欢吗?”
王一博抄起他的膝弯,要将他横抱起来。
他还在问,“你有一点点想起我吗?想起过吗?跟别人做的时候。”
王一博还是没讲话,抱着他走进去浴室。
站在淋浴间,王一博将他转过去背对,摘下淋浴头给他冲洗。
他终于也不说了。
肖战的后颈留着一片红痕,侧颈是明显的指印。王一博看着那地方好一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用手,像做清洗般带过那地方。
他是什么都没想,做爱的时候更不会去想。不爱多想,不爱多说。
肖战和他身边的很多人几乎没有区别,论说喜欢什么,这本是他从来不会深究的事。
故事都从“有趣”开始,“兴趣”如何变作喜欢,那不是人心能左右的。对什么事有兴趣就去做了,对什么人有兴趣也随着自己想的去睡。让人心动让人死心他原本都擅长,从来没有这样多的弯弯绕绕。
能走就走一截儿,不能便好聚好散。在飘飘散散的爱与被爱里,他会爱人,会让爱人开心,如被肖战定义成限定的“午夜十二点”。但他总是更爱自己,更愿意让自己开心,自由。
肖战的喜欢却绊得他一个趔趄,似乎怎么做都是错的。爱人不会开心,他也不会,更不自由。
或许他本没那么喜欢,反而就因为这些弯弯绕绕的揪扯,也将他缠在里面,莫名就变深刻。
他给肖战披上浴巾。
肖战抓着浴巾一角,“每一个来的,都这样吗?”
“是。”
终于听到王一博说话,却不是他想听的。可能人就是这样容易动心,却不容易死心,“你都对他们这样?”
“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问。”
可能人也就是这样得到一点就会想要很多的得寸进尺,“没做之前想过无所谓,做了之后就想着你能不能只和我做。或者骗我也行。”
肖战转过身来看着王一博,湿漉漉的睫毛慢慢上移。好似因为那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太重,才让他抬眼来和王一博的眼睛对视都费劲。
“你骗骗我,好不好?”
“不这样。”
肖战笑了笑,“那你喜欢和我做吗?”
没回答。
“还想和我做吗?”
怕一夜醒来,或许是他先后悔,或许关于王一博的梦先醒。
这个问题王一博同样没再回答,弯下腰来抱他。而肖战却蹲下去。男人发泄过欲望的阴茎软的,他握着,含进嘴里。
他仰脸看王一博,迎着那双清冷的眼睛,那眼下三白因为垂眼俯瞰而收敛,锋利与慑人却没有消减分毫。
吐出阴茎,肖战伸着舌尖舔弄龟头,灵活的舌尖往阴茎顶端敏感的马眼里钻。王一博微微蹙眉,抬手搭在他头顶,抓握起他的头发。
肖战含住龟头吮吸,舌头不断地不断地勾舔小眼。他用力收好牙齿,眼睛牢牢盯着王一博。男人一丝一毫表情不同都不能错过。
男人的阴茎在他嘴里勃起胀大,撑着他的嘴,顶着他的上颚。他往前倾,龟头蹭过上颚,粗大的阴茎捅进喉咙。
他漂亮的眼睛涌上来眼泪,喉咙里咕噜声响,鼻腔哼出娇软呻吟。他前后摇晃,收紧双腮吮吸吞吐,始终看着王一博,泛红的眼尾上扬仿佛带露的鸢尾,泛着水光的眼睛里是对王一博彻彻底底心无旁骛的迷恋。
“舒服吗?”
嘴唇贴着龟头问这一句,他柔软的手还不忘上下撸弄那根东西。
抓着头发的手指收紧,王一博挺腰,握在手里的阴茎顶到嘴边。
肖战张开嘴,阴茎插进他嘴里,捅进他夹紧的喉咙。王一博掌着他的头,像交媾般顶胯插弄他的嘴。
那东西似乎又胀大了,也可能是他的双腮下颚太酸涩的错觉。王一博突然从他嘴里退出来,将他拉起背过去按在墙上。
阴茎插进操开过的后穴,肖战当即腿软要往下滑,王一博又掐着他的后颈,同一个位置。
他的侧脸紧紧贴着墙,酸麻合不拢的嘴角叫喊时溢出来口水,混着男人生殖器的麝腥味,耻骨撞着臀瓣的啪啪声在浴室里四面回弹、放大。
“就这么想被我操?”
“…想。”
视线模糊,听觉几乎要作废,脑子里都是阴茎来回抽插的感觉。肖战艰难地从被掐紧的喉咙里挤出声来。
“想痛苦,想要疼的?”
王一博不知道自己心里缠绕着什么样的情绪,他只是越干越重,越插越深,抓着后颈的手也不自觉地更用力。
想。
这样的被王一博紧紧抓在手里的痛,这样仿佛要被王一博嵌在耻骨下面操坏的痛苦和快乐,他都想。
做爱最好,做爱的时候全世界只有他和王一博。
射不出一样能高潮,叫也叫不出来,发出来的声音都像在哭。王一博的东西还插着他,他彻底沙哑的嗓子,彻底没有力气,近乎无声地。
“想…看着你。”
他被王一博翻过来,王一博架着他一条腿将他顶在墙上,再次进入他。
他搂着王一博的脖子,看什么都模糊。不重要了。王一博终于来吻他,他们终于接吻。
王一博的吻也和插进他身体的力度一样重,他被王一博插得叫喊,被王一博吻得无法呼吸。
真能被操坏就好了。坏掉他就不用再想别的,坏掉他就能烂在王一博这里,像做爱一样,什么都不用想。
王一博用身体将在紧紧压在墙面,在他身体里冲刺,在他耳边粗重地喘。闷哼声落进他的心脏,精液射进他身体里。
他喜欢,喜欢得要命。
再被抱起来,肖战就像一滩烂泥瘫在王一博臂弯里,“我今天用嘴给你做的,比从前好吧?”
明明他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手指尖都软得仿佛已经化开。
“嗯。”
肖战笑了,“那你,喜欢吗?”
紧接着他又说,“你骗骗我,骗我也行。好吗?”
越纠缠越沉溺,狮子享受轻松的生活享受自己的独处但唯独这个越搅越紧的不自由的喜欢最印象深刻,轻视爱情的人都会受爱情的苦,两个都是。
娜美給我感覺從頭至尾都在演獨角戲,可憐又悲微,而獅子只是施捨跟冷眼旁觀,不付出,亦不想牽扯,這是情感冷漠症吧?所以兩個性格都有缺失的人能勉強在一起嗎?
你骗骗我,骗我也行😭
好心疼娜美,如果是我这么喜欢狮子的话可能也会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