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 05
夹克男人们佝偻着背退出去,突然变了脸恭敬地关好门。肖战整个身体在晃,脑子晃得一片空白,他被身后的王先生顶得仿是要往前冲,但被抓着腰冲不出去,耸一下又回来牢牢受着男人那根粗大的东西一下一下狠狠插弄后穴。
他是怕,怕的程度完全掩去了被人看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操弄的巨大羞耻。王先生那根东西也可怕,这个可怕的男人顶着这根可怕的东西插着他的后穴,那地儿被生生撑开,阴茎抽退时可怜兮兮地纠缩,下一秒再度被贯穿操开。
操得他不断叫着自己陌生的声音,娇软又粘腻,剧烈地喘。
会不会被撑裂。
他没办法放松,因为害怕,更因为这个可怕的男人每一次插入都让他疼,也激起身体里奇怪的感觉。身体麻痒,汗毛都要立一遍。身体本能地收紧,手指脚趾蜷紧,被操着的后穴也紧紧咬裹着男人可怕的阴茎。
明明是怕是疼,又显得无比贪恋。
后穴咬合也给男人带来更大刺激,王先生的动作变快,啪啪啪的声响巨大,快而干脆。肖战晃得浑身要散架,这个可怕的男人像是会将他全身的骨头都操散。
害怕与疼痛冲淡陌生的愉悦,在王先生急躁又重的抽插撞击下,肖战开始本能地求饶。但王先生根本不听他的求饶,只是重复野蛮地抽插。
王一博知道身下被他操着的小戏子很害怕甚说恐惧,湿泞紧窒的小穴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冲顶的快感,但他只想快一点结束,盯着自己硬胀得狰狞,被后穴嘬咬得湿泞的性器,反复插着娇嫩的小穴,急躁地发泄这场不得已而起的性欲。
肖战无力反抗,赤裸无遮与可怕的男人施加给他的粗暴的交媾行为一再加重他的无助,他只能像孩子一样哭,但眼泪掺杂愉悦与兴奋。一切感触都极度陌生,他变得更加混乱,恶性循环。
他就在这样的状态里高潮射精,呻吟浪叫,但灭顶的爽快也没能让他感受到一丁点儿快乐。身体变得更敏感,气流经过都能让他颤栗,王先生还在操弄他,身体所有的感官都仿佛被这个可怕的男人夺走,王先生插一下,他的嗓子就会夹紧了叫一声,插一下,他的身体里就会涌上来浪潮般的快感与疼痛。
这个可怕的男人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响,有的,只是耻骨撞击他的屁股,属于肉体的拍打声,还有他的叫床声。
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不知道第几次这样想的时候,可怕的男人停了下来,娇嫩的后穴被操得红肿烂熟,在他停下来时剧烈收缩嘬着他的性器。王一博从肖战的身体里退出来,看着自己胯下的东西,用力地呼吸。
床上的小戏子小心翼翼地缩身子。
王一博突然扯起小戏子的手臂将人甩翻过来。
小戏子惊恐地看着王先生,他仰面躺着,失去最后的防御。
那样绝对凌驾的后入姿势并没有让王一博得到发泄和满足,他将小戏子翻过来,扯下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架起小戏子的腿。阴茎再次抵至穴口,被他抓在手里的脚踝在抖,被他盯着的眼睛在颤。
狰狞到可怕的阴茎再一次进入这具易碎的身体,肖战的眼睛飞快地涌出眼泪。
花开正好不够漂亮,最美是,脆弱易碎欲凋零。
精神上的冲击、爆发,远比机械地摩擦阴茎带来的生理快感让他满足。
这也让他想起。
未经风雨的小白花沾满凶腥的鲜血,一瞬间毁灭性侵染的艳丽。
王一博开始缓慢地、大幅度地、用力地抽插,每一下,小戏子都会被他操得仰起下巴,挺起胸来。再一下,小戏子侧颈的青筋暴起,修长的脖子像会断开,胸膛要崩裂,胸下的肋骨像要刺穿皮肤,挺立的乳头也仿佛随时会剥落的熟果。
小戏子再一次被操到射精,痉挛一样抖,宛如每一块骨头都散了架。王一博如愿以偿地射了,在小穴高潮收缩时射在里面,穴道收缩好似贪婪的吞咽。
王一博仰起头笑了一下,他畅快地深吸一口气,畅快地呼出来,短暂地闭了会眼睛。
他从小戏子的身体里退出来,走进浴室。镜子里的王先生头发有些微散乱,衬衫散开,裤子敞开,皮带耷拉在两旁。他一遍一遍地深呼吸,过很久才脱了衣服和裤子,将它们统统扔在地上。
他洗了个澡,慢条斯理地用笨重的吹风机烘干头发,用发油将每一根头发梳得服服贴贴背在头上,才裹着浴巾走出浴室。
浴室门响的那一下,小戏子像惊厥般一个抖,随后就像坏掉的娃娃无力地瘫软,再悄悄地一点一点试图蜷缩,王先生射在他身体里精液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流,淫靡地挂在那儿。
被角甩过来,盖在他身上。
王先生坐在沙发上抽烟,方才不在时肖战才有心思看看现下他在的地方。一张床两床头柜,一长两短三个沙发,中间摆个茶几。东西很少,但看着都很精致,很贵,都和园子里的物件不同样式,洋味儿的。
墙角有个挂衣架,但上边没挂衣服。
这不是王先生长住的地方,大概就是个睡人的屋。
黑衫男人给王一博送衣服,肖战听着门响往被子里缩了缩,虽然已经盖得足够严实,就留了半个脑袋在外边,留点呼吸的空间。
黑衫男人放了个盒子在床头柜上,肖战往床的另一边缩了缩,挪了挪。
门关了,过好一会肖战才从被沿边露出盖眼睛来。
王先生在穿衣服,已经穿好了西裤正将衬衫往裤子里塞。
王先生拉好裤拉链,“在这里待着。”
肖战闻声就收紧了肩膀。
王先生在系领带,肖战缩在被子里没动,看着王先生将领带系好,套上西装。老话说说人靠衣装,但现在他所见的每一块布料都是因为穿在这个男人而显得更矜贵更上乘。
虽然这是个可怕的坏人。
肖战喉咙里涌上来好多话,但咕噜了好一会,说,“大师父不知道我出来了。”
王先生往他这向略偏了点脸。
肖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话声太小,王先生没听到,还是他这咕噜半天挑的话也不是该说的。于是他也不敢再说了。
王先生说,“去洗干净。”
肖战以比方才更小的声挤出一个“嗯”,立马从被子里出来,起床。没穿衣服,他的衣服被王先生扔进了垃圾筒。
但一落地,他就腿软摔了。
床头柜上黑衫男人放的小盒子也被他带翻,掉在地上。
盒子里装的蛋糕,外头有店子买这个,肖战见过没吃过,也叫不出名儿。
蛋糕摔变形了,洒出来好一些。
完了。
他要死了。
肖战一动不动地就以摔倒的姿势杵在那儿。门开了又关上。肖战愣愣地看向房门,好一会才意识到冷,赶忙爬起来去洗澡。
肖战裹着浴巾出来,房间很安静,可怕的一切似乎都随那个可怕的男人一同离开了。
他将蛋糕连盒子一起捡起来。掉在地上的东西,王先生是不要的。
肖战跑去垃圾桶那儿,从裤兜里拿出已经洗干净的帕子,放在另一边床头柜上。
他也不要,只是不敢扔。
回到床上,肖战闻着蛋糕的香,用手指蘸了些蛋糕尝,毕竟是没吃过新鲜玩意儿。
些微苦,特别甜。
好吃得很!
盒子里有叉子,这是洋人们喜欢用的。肖战用叉子叉起来一块,吃得漂亮眼睛都弯了起来。
他突然又从床上爬起来,飞快跑去茶几那儿拿来报纸,再飞快地跳回被子里。他边吃蛋糕边看报,将这份报纸上的新闻文章都看过一遍,
报纸边角上是王先生写的字。
内容一样,只多了一个王字,数字变成汉字。
刻意为之一定有什么用意,但肖战想不到。对那个男人的了解只有可怕、坏,以及三师叔说的狗汉奸。
蛋糕吃完了,报纸看腻了,很快肖战也觉得困,软绵绵地瘫倒在舒服的大床上。
身后那个部位开始提醒他不久前发生的一切,王先生那根可怕的东西像是仍插在里面,在抽插。
肖战反手碰了碰那地方,肿着的。
昨天那遭不管是被传成什么样儿,今儿都算是彻底坐实了。烟花事没少听园子里的人说,只是不知道他算是被玩弄了然后丢弃在这儿,还是算被奸污了丢弃在这儿。
他胆小,做不出烈性的事,王先生让他待着就待着。就是找不到他,大师父要着急了。
东想西想地就要睡着,房门突然响,肖战以为是王先生回来了,惊得直接坐起。房门果然被打开了,但来的是穿黑衫的男人。
跟着王先生的人。
肖战躺回去,将被子往身上拉了点,裹紧。黑衫男人只将手里提的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同他说请慢用,然后转身就走了。
房门咔哒锁上,肖肖用力地吁出一口气。
床头柜上放一个小方盒,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王一博冲进宁组长的办公室,看起来很不友善。两男人想拦不敢拦地跟着进来。
宁组长看了眼,抬手让他们下去。
男人们退下,王一博整整西服在宁组长办公室的沙发上闲适地坐下。
宁组长叫人上茶,和王一博说,“什么风把王大队长吹来我这小破庙喝茶来了。”
王一博展开双臂搭着沙发靠背,也不说话。等茶来了,他就喝茶。
过了会,宁组长笑说,“王队长不说话,我就忙我就事儿了。桌上有些报纸和书,您自便。要添茶就招呼一声,有人。”
一堆报纸,几本书。王一博没去翻,反而是茶也不喝了,起身朝宁组长稍摆了手,往外走。
宁组长看着王一博慢悠悠地走出去,直到看不见,才低头看回自己眼前的文件。
暗杀名录,宁组长拿着笔,扫视着上面的名字。
外头突然传来惨叫声,随之便是打斗声。
“怎么回事?!”
门外的人应声,立马过去看情况,宁组长也似等不住跟了出去。
王一博用随身带着耍玩的瑞士军刀割瞎了两个人的眼睛。没打算立刻就走,而是在走廊长椅上坐着,一边擦着手里的瑞士刀。
瑞士刀擦得很干净,王一博朝刀身哈了哈气,继续擦。
宁组长赶过来,看着地上双目是血,惨叫扭动的人,气极败坏地拔枪指着王一博。跟在宁组长身后的的人中跟着拔出枪指向王一博。
“王队长,这是我的地盘!你杀我的人是不是也该问问我?!”
王一博收好刀,慢悠悠地起身,慢悠悠地拔出枪来,呯呯两枪,射杀地上刚被割了眼睛的两人。
“王一博!”
“您看见了。”
王一博收好枪,转身就走,“宁组长不高兴,挑我的人杀回来就是。”
宁组长咬牙切齿地看着王一博离开,他走去走廊窗边。王一博气冲冲地走出大楼,全然不似方才,甚至还撞上迎面而来回办公楼的人。
围观者散去,宁组长身后的男人请示,“组长。”
“说吧。”
“那个戏子还在王先生暂住的饭店。此前王先生买了一套衣服,两份黑森林蛋糕。衣服就是王先生身上这套,蛋糕应该是给戏子吃的。”
停顿会,宁组长没说话,男人便继续说,“那个戏子的确是带着那份报纸去的,当时我们冲进去,报纸就在茶几上。报纸上有字,写着王先生暂住的地址以及王先生的姓氏。”
“地址和姓氏?”
“是。”
宁组长皱起眉,“只是告诉戏子他的地址?”
“看起来是的。”
男人也知道,他们并没有从戏子买的那天的报纸上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男人说,“而且那个戏子不像是能传递消息的人物。”
“怎么说。”
“听说那戏子连戏园子都没出过几回,生性胆小,第一次见王先生还吓晕了,并且是吓失忆了。而且今日那戏子临到门口要走,是被王先生枪吓之后抓回去的。感觉就是胆怂又没过见世面,被逼无奈去找的王先生。”
“枪吓?饭店里?”
“是,走廊上。戏子在门口站了很久,想跑,王先生开了一枪,给吓趴在地上。”
宁组长笑了一下,看不出时嘲笑还是好笑,但没说话。
男人说,“他刚解决了军统那边的特务,按理不太可能是那两边的人。”
男人等了会,宁万青还是没说什么。
于是他问,“那个戏子需要处理吗?”
“现在?”宁万青像听了个笑话,“当时怎么不处理。”
男人低下头。
不说,宁万青也猜得到当时的情景。他示意地上两具尸体,“你猜他为什么当时不动手,而是现在、事后、来这里?”
男人显然意识到了,欲言又止不敢说。
“他就是个疯子。”
男人想到被王一博弄死并且将尸体送回去的男舞伎,“日本人看起来并不打算追究。”
宁万青笑,“吉川身上有一半中国人的血。”
“但王先生的妈妈据说也是中国人。”
宁万青意味不明地摇头,没说话。过了一会,他才问,“知道艺伎弹的那个叫什么吗?”
男人不解,“三、三弦啊。”
“日本人称其,三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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